景宁听了,点点头,瞧了那画师一眼,便说:“叫他走远些画,莫要抹了我的好心情……”说完这一句,景宁想了想,又问道:“我记得,华英宫那一位不是个贵人么,如今怎么成了嫔了,可是宫里又添了什么好事儿?”
那侍卫听景宁这么说,想是她已经知道了,便也不避讳,张口回道:“姑娘好本事,就是在这景珍苑足不出户,也把宫里头的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方贵人前些日子传出喜讯,说是有了身孕,所以,就升了嫔位了,如今可成了芳嫔。不过,姑娘不必担心,咱皇上心里,左右还是你重些……”
听侍卫这么说,景宁倒是乐了,不由地一笑,便戏问道:“这可怎么说呢?”
侍卫一见景宁问起,一时间便來了劲儿:“姑娘不知,方才,这画师本是皇上赏赐去华英宫去的,可皇上一听说姑娘到湖心亭赏雪去了,便二话沒说,就把画师指到了咱们这里,这可不是……”
“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侍卫的话还沒说完,景宁便张口堵住了他的嘴:“在景珍苑呆了多少时候了,竟然还是这样的沒规矩,皇上的心思岂是你能猜度的了的?你且下去吧!”
侍卫见此,好沒脸地便下去了,这不,侍卫刚下去,西林锦秋就进來了,二话不说地坐下來,端起酒杯子就是一通乱灌。
“喝我的酒喝出门道儿來了,进來我景珍苑,连声招呼也不知道打,你是越发的长进了……”景宜看着西林锦秋,佯怒道。
“你的酒还不是皇上的酒?莫说我吃一杯,就是一壶呢,又有谁敢说不给呢?”西林锦秋说着,又自斟了一杯,张口就又灌了下去,压根儿不把景宁的话放在心上。
“我听闻你才从吴珠和锦夏国的边境上回來,你可有我姐姐的消息?”景宁见西林锦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也知道他从來不把这些个礼数放在心上,便不再与他多语,直接问起了景宜的事。
说起此次的战事,西林锦秋难免郁闷,原本,风衍灏说了打赢了,就把景宁给自己的,可现在呢?眼见着佳人在侧,这仗也算打赢了,可这人,却愣是沒捞到,诶……
“你姐姐啊,在锦夏国当她的王妃当得不亦乐乎,压根儿不记得有你这个妹妹,你可倒好,还惦记着她的消息……哼哼,你们可真是姐妹情深啊!”西林锦秋一直一直地灌酒,不一会儿就冷言冷语的讽刺了起來。
“倒不如,我來跟你说说宫里新得子的芳贵人吧,哦不,现在已经是芳嫔了,她,她怀的可不是风衍灏的孩子……”
西林锦秋的一番话叫景宁听得目瞪口呆:“什么?不是风衍灏的孩子?那……怎么可能,前些日子,风衍灏一直宠幸方贵人,近些日子,她也是后宫里最得宠的,何愁怀不上孩子,她怎么会傻傻地做这种掉脑袋的事?”
西林锦秋摇了摇空空的酒壶,沒有了,便扬手一丢,扔进了湖里:“你知道什么?方贵人挡了董皇后的路了,刚好,锦夏国的皇叔姑苏楸木对方贵人有点儿意思,董皇后就借着这个机会,摘花献佛,既除了自己的眼中钉,又退了敌国之兵,一箭双雕,多好的计谋,何乐而不为呢?”
景宁看着西林锦秋,分不清他是真的醉了,还是假装的,只不过,照他这样说來,她从前可是太过小看董樱雪了,沒想到,那个小丫头竟然如此有心机,还与敌国暗中勾连,当真是不得了。
“还有你,本來,风衍灏说好了,我打了胜仗,他就把你给我的,可是,现在董樱雪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等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杀到边疆的时候,姑苏楸木却來好言与我投降,还送了我一大堆的礼物……我,是我太笨,才会迟了一步,丢了你……”
西林锦秋忽然醉醺醺地來了这么一句,无异于平地一声雷,景宁呆呆地看着伏倒在桌子上的西林锦秋,一时间坐立难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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