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泽祎的话一时堵得袁玉成无话可说.皇上肯与这丫头滴血验亲.说不定就是做好了一命换一命的打算.这丫头也算是身份贵重的人.若她真如传言所说.是皇上与落潆皇后的女儿.那他这番事做成了.日后若叫人翻起來.只怕就沒有什么可活的了.袁玉成一把年纪.活到这个份儿上.一生荣华.死不足惜.可若是牵连到袁家上下.他恐怕就是死.也无言面见祖宗啊.
袁玉成迫于无奈执起的匕首.在这一瞬间忽然从手中跌落下來.他终究是做不到啊.
见他如此.青石冷冷一笑.果真是心中有鬼.不然.只不过是滴个血.什么大风大浪沒见过的袁太医何至于怕成这个德行.
就在袁玉成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准备把兔儿授意给他的事情全都说出來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了景宁不易凝固的血质……
“袁太医.你这样磨磨蹭蹭的.究竟是……”风泽祎看着袁玉成的样子.心中越來越毛.忍不住就动了怒气.
“皇上息怒.容老臣禀报.”袁玉成适时地挡住风泽祎接下來的话:“‘景宜’姑娘是不易凝固的血质.滴血验亲.伤口虽然小.可加在‘景宜’姑娘的身上.也无异于雪上加霜.这几日.每天早上因为剔除蛊虫.‘景宜’姑娘的身上早已是千疮百孔.才止住了血.若是再在她身上开口子.只怕‘景宜’姑娘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承受不住.”
话说到这一层.风泽祎不觉也有些顾虑.但想起方才袁玉成的反应.风泽祎不觉要着恼:“那方才朕要滴血验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这.这……”袁玉成被问的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到最后.寻了个由头.好不容易才躲过了风泽祎的责难:“臣看皇上救人心切.所以才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等临到‘景宜’姑娘.臣这才想到她特殊的体质是不宜滴血验亲的.此事是老臣思虑不周.臣恳请皇上恕罪.”
风泽祎瞧着他一把年纪.也无心再去责难他.便恕了他的罪.只说:“青玉修书一封.叫你们师傅快些回來.‘景宜’姑娘的身子只怕是不能再拖了.告诉他袁太医的法子.若是苗疆那边儿.这样一命换一命的法子确是可行.那便早些回话.朕也好救‘景宜’姑娘.”
这样说完.风泽祎又看了看病床上形容越发消瘦的“景宜”.不忍心地叹了口气.摇着头打算离开淑仪殿.
正在此时.外头的宫人扯高了嗓子喊道:“芊妃娘娘驾到.”
听见芊妃來了.袁玉成和青玉、青石.并淑仪宫中的上上下下要都出來接驾.风泽祎却伸手阻止了袁太医和青玉、青石:“你们好生守着‘景宜‘姑娘.往后一应的礼数全免了.”
说完.风泽祎自出去接了芊妃进來:“爱妃从來讨厌这边儿的烟火味儿.怎的这个时候不去用午膳.又偏偏跑來了淑仪宫了呢.”
“臣妾闻了烟火味儿.鼻子就痛.皇上竟然还记得.”芊妃一脸娇柔.低头浅浅一笑道:皇上思虑‘景宜’姑娘.臣妾也很是上心.昨儿臣妾听人说.‘景宜’姑娘已经许久不曾醒來了.便有心前來探视一番.不想.正遇上了皇上.”
风泽祎听了芊妃的话.道:“这丫头着实可怜.这才來吴珠几天.原本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就消瘦成了那样.朕看在心里.着实难受.今儿个朕往太后宫里去了一趟.太后也是十分挂念这丫头.只是碍于身子有恙.这才不得已托了朕來探视.”
“原來是这样.”董月芊若有所思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景宁.轻声问道:“‘景宜’姑娘总这么躺着.不吃也不喝.总不是办法.张清芳张太医最是有法子的.皇上可曾问过他.可否有法子治好‘景宜’姑娘的病.”
风泽祎叹了口气.道:“方才.袁太医说.有一种可以根治蛊毒的法子……”
“那皇上为什么不试试呢.”董月芊瞧着风泽祎为了“景宜”焦心上火.很是想为他排忧解难.一听说有法子.不等风泽祎把话说完.就张口问了出來.
“诶……袁太医说.可以以血易血.一命换一命.如此.便可不用解药.根治‘景宜’的蛊毒.朕倒是有心一试.只是方才滴血验亲的时候……”
提到滴血验亲.董月芊的心立刻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答案于她.于董家來说.都太重要了.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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