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我们会有如海子那样面朝大海的勇气。
可是,就算那天来临,我的身边还有你们这一帮子人吗?
人的一生,惊天动地的感情只有一次。
只想说,为了你,我会在所不惜。
这几天,熹微一遍遍的请求周晴能够见她。
可是,她说过,她谁都可以见,单单不能见沈熹微。
周晴也在等着上面怎么判处,有時她就想,自她在昏迷中踏进来伊始,是不是就再也没有出去的可能,见不到北京城监狱以外的太阳。
熹微,原谅我,如若我能出去,我可以装作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难过,不会心殇,漫长的日子里,我们还如之前打架吵嘴。那本应该是我们的日子。
可是,我现在这样,我不忍心你看到我这幅模样,压抑悲痛的样子。熹微,我很早就说过,不要对我太好,你愈对我好,我想我会更依赖你。
我不想见你,真的不想见你,因为我知道,你见到现在的我肯定会难过。
你亦不会知道,那日我为何会横冲机动车辆专道。倘若知道后来,后来…
沈熹微,多久没有好好的叫过你的名字了,年少之時,一脸淡漠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沈熹微,笑起来却又山明水净的沈熹微,那个逃课逃得老师都头疼的沈熹微,那个各门功课优秀的一塌糊涂的沈熹微,那个说话说到一半爆粗的沈熹微,那个安宁温暖浅笑的沈熹微,那个…
熹微,是我真的不想见你吗?
许是,只有天能帮我回答吧。
记得那个秋天,你是我的沈七爷。
你故意板了明媚的笑脸,瞪着那双漆黑如墨盈盈泛光的大眼睛,戳着我的大脑皮层,“你这个坏孩子,坏孩子呀,我怎么从沈大爷沦落到沈七爷的境地了昂,前六个爷到底是谁家孩子,我沈熹微要灭他全家呀,全家,一个活口不留,铁定不留,表劝我。”
依旧记得,那日,我趴在课桌上笑的湿了眼眶。
2001年,学校林荫道两端的枫叶开始大把大把肆虐的掉落下来。
深秋泛黄,纹路已经不甚清晰的火红枫叶。你围着浅灰色围巾,弯腰捡起一片落在脚边的枫叶,轻轻摩挲,以前的我不懂你为何捡起那片叶子時的表情那么慎重。
如今,我明白了。
可是,熹微,这样,算不算太晚。
终究,明白,挽留住一件东西原来是这样难。世间的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
曾经崇拜你到,以为你比天上的神人还要,以为,在你的世界里,无所不能。
可笑吗?觉得我很白是不是,可是,直至如今,我还是有这种想法。不曾动摇。
长这么大,我不曾承认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孩子。
即便,在这中国首都的北京城。
我也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附我一生的灵物。
大片的時光如浮云一样流过。我们的青春单薄地穿梭在蓝天之上。
一晃,我们都已经不是孩子。
沈熹微,我这么郑重的叫你。
许是,你都不记得你一遍遍的为了我与别人动了多少肝火。就算把我判刑,余生都在这暗黑冰冷的铁笼里,也定然不会后悔。
倘若,那日的我没有一板凳砸下去。
我知道你会为了我,把那个口不择言辱骂我的中年矮胖子掐断气。
既然,不能把你劝的停下来,我只有用我的手使这一切归于平静。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最害怕你淡漠又温柔好看的眉眼,因为那時,你肯定是真的生气了。
悠悠的岁月,长长的河。
这就是成长吗?
是不是长大之后,就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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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微几天都未联系到夏非。<span style="font-size:10px;"></span>
电话接通。
这端,她瞪了满是血丝的眼睛,眼球恨不得鼓了出来——“夏非,你他妈到底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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