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并没有隔多少距离，那个人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追他，叶留山如果愿意，跑到前面拦住他是完全可能的。但是她在犹豫，既不愿跟丢他，又不敢上前。李元气看得着急。

男人在车站停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要等车，挺拔的背影拉下一道颀长的影子，银杏叶在他的白衬衫上印下一个个斑驳的灰影，侧脸模糊不清。

叶留山就站在他几步开外，不是做梦，手心都是粘湿的汗，重重地喘息，似乎刚才经过一场极为漫长的跋涉，四肢都是发软发酸的，喉咙里有火的烟气味。眼眶里很热，但她仍固执地盯着他看。

李元气走去车站，不知道她在叶翰远身边说了什么，他就这么转身过来，四目相接的一瞬，叶留山就被定住了，脑海里“锵”的一声，耳朵里嗡嗡直响。

她看到李元气对她狡黠一笑，然后叶翰远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简直要在她身边卷起一阵旋风。

叶留山还在发怔，叶翰远已经捉起她的手臂，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烫到她的肌肤，整个人一颤。她像个木头人一样被他拉着上了公交车。

车窗外的景物一路推移，她似乎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但很快就淹没在人潮中。公交车内的空调打得很低，她的皮肤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她坐得很端正，叶翰远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整个人简直像绷紧的缰绳，脸色也很不好看。

车子到站，叶翰远拉着她下去，十指修长，叶留山很贪恋地盯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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