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车子没有开离墓地太远,两人按着盘山公路跑回去,远远就看见了灰白色的屋宇。
守墓的是个怪人,长得很凶,说话言简意赅,不爱和人眼神对视。
总结而言,这个守墓人有点冷。
他从木门里透出半张面孔,有些森然,打量了他们好几眼,冷冷说道:“天晚了!”
叶留山执拗地睇着他,等他的下文,身子冷得发抖,没想到这话一出,门啪的一声被关上,没了声响。
只有雨疯狂砸落地面的声音,风声猎猎,吹得人鸡皮疙瘩一身。
叶留山一嘴的话咽在喉咙口,似乎还不能理解人情冷漠能至此,她咬了咬唇,想骂人却说出来,只能愤愤地往门上踢了两脚。
“薄安生,怎么办……”她念了两声,头低垂看着湿透的脚背,觉得自己很没用。
背后却没有回应,她疑惑地回头去看。
薄安生靠在圆木长柱上闭眼休息,长腿曲着,雨水仍是能打落到他的腰际,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衬衫黏在身上,他咬着唇似乎在发抖。
她心里害怕,走过去蹲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你怎么了?薄安生……你怎么样?”
他没有开口,只是挥开她的手摇了摇头,身体往里面挪了挪。
叶留山急了,眼泪在眼眶里团团转,“你别吓我!你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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