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安生不下十次的眼神威胁后,叶留山终于退让,倒不是怕他,而是手酸得不行。
终于轮到薄安生上前,他刚走,头顶就多了一把伞,是薄鸿飞,温雅如斯。
鼻子有些发酸,她喊了声“二哥”,偌大的呼啸山庄,对她真心好的人,薄鸿飞该算一个吧,至少她是这样想的,没来由的,薄鸿飞身上就有一种可以让人放心倚靠的魅力。
“病好了吗?”温润的嗓音传来。
“啊?”叶留山下意识疑惑一声,一瞬又明白了,这是别人给自己没有出席前两天大丧的理由,远山眉一弯,她笑道:“当然好啦!我恢复能力一向很棒!”
薄鸿飞拍了拍她的背,就像哥哥一样亲厚,望向石刻墓碑,说:“那就好!安生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鼻子酸涩得不行,叶留山横眉,顺势抡了抡膀子,“我打得过他,二哥不用担心!”
薄鸿飞莞尔,只说:“那就好,爷爷走了,可我总觉得他放不你,我每次陪着他,他总跟我念叨要我们都加倍对你好。”
他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可我总觉得有时候你太懂事,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
叶留山沉默,嘴角旋着两朵花,低头看着一滴滴雨水滑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末了,薄鸿飞摸了摸她的头,“哭出来就好,压着反而难受。”
他望着细密的雨,抿了抿唇,似乎随口一句,风过无痕,“他们对你做的……我很抱歉。”
玻璃珠子一震,叶留山咬着唇不肯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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