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颜君疏的眼睛都红了,易水榭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把手,息命的剑已经出鞘。
为什么没有人?古殁情真的没有来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颜君疏趴在栏杆上往下望,眼中慢慢露出冰冷笑意。原来,是在解决潜在的危机。
蔚蓝色的刀光接连亮起,竟比那背后的烟火更要璀璨夺目。那么多人,没有一丝察觉的,就死在这刀光下,瞬间尸横遍野。
卿莫鸢在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了那些刀光,很美很美,有种残酷的美。就像是带了血的玫瑰,妖艳到死。
凌厉刀光卷起狂风,挑开大火,火星四散,白色的身影矫健如游龙一般,穿梭在火光中。这也是极美的场景,美到颜君疏怔了许久,才喊道:"放箭!"
易水榭拉住他:"君疏,等一等!"
铁笼上的锁被轻易断开,古殁情斩断了她四肢的锁链,将卿莫鸢拉入自己的怀里,道:"阿鸢,你还好么……"
一句话尚未问完,便感觉胸前一凉,低头却看到卿莫鸢手里的匕首已深入胸膛。血汩汩地流出来,却没觉得疼,想是匕首上淬了什么。血不是黑的,那便是**罢。
药性很强,即便他当时便用内力护住心脉,但药性已沿着血脉流走。能撑多长时间?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绝不能死在这里。
卿莫鸢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地偷袭成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古殁情长长地舒了口气,倚在铁栏杆上,道:"阿鸢,你真的如此恨我么?要这样不顾性命地来演这样一场戏,只为了引我上当?"
卿莫鸢的目光呆滞,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恨他,如何能不恨?可是今日他不顾性命前来相救,明知有陷阱却未对自己有丝毫怀疑。古殁情,你向来多疑,今日是怎么了?她道:"古殁情,你不该来的。你知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你就该看我被烧死。"
古殁情却是低眉一笑:"我又何尝不想这样想?可是阿鸢,我怎么能看你被烧死?我做不到。就算这是陷阱,我也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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