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殁情道:"不淡然又能如何?生死关头,乱了阵脚,害只能是自己。"
卿秋汛剑尖往前一送,几乎抵了他眉心,道:"既然是生死关头,怎么还不拔刀?"
古殁情眼里精光一闪,只见眼前火龙如被一只大手生生扭曲,而后跌落地上,溅起火星一片。
卿秋汛手不禁一颤,就听古殁情淡淡道:"龙渊出手,必要见血。殁情只是为了阿鸢着想。我既答应了她,便不能食言。即便你不是个称职父亲,阿鸢也有权利知道,她思念了九年爹爹,究竟是个什么样人。"
卿秋汛收了剑,忽然仰天大笑道:"不错,古殁情,你有你父亲当年风范!你既不杀我,我便也饶你一命,就算我报答你父亲当年照顾之情。那么,就望你自己多加保重,大冰雪宫里,我们后会有期。"
古殁情忽然冷冷道:"等等,殁情还有后一句话要说。"
卿秋汛看着他:"你说。"
古殁情手指紧握,骨节发白,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从喉咙里发出:"殁情不想再从卿叔叔嘴里听到任何有关我父亲言语。因为,不仅我父亲会感到耻辱,就连我,也会忍不住想杀了你。"
卿秋汛感受到眼前俊秀少年身上所散发出凛冽杀气,不禁后退几步,咬着牙道:"好。"
"多谢。"古殁情看着他远去背影,一掌挥出,余温未灰烬重又燃烧起来,并迅速蔓延到地上尸体上。耀眼火光照亮了他漆黑眸子,也照亮了这来自昆仑第一夜。
好兄弟,你们安息吧。
天未亮,昨夜曾发生过厮杀地方,只剩了一堆灰烬,再无其他。
※※※
卿莫鸢黑暗屋子里醒来,后颈还是酸胀疼。她只记得就古殁情得手一刹那,有只手她颈后猛地砍了一记手刀,然后她就昏了过去,醒来不知自己身何处。
"鸢儿,是你么?"
"爹……爹爹?"卿莫鸢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鸢儿,鸢儿,你还好么?"
"啪"一声,有人划开了火石,点亮了蜡烛。柔和光芒慢慢扩散开去,卿莫鸢终于看到了,那立桌边,朝思暮想了七年人。
"爹爹,真是你!"卿莫鸢跑过去一把抱住他,激动得泪流满面,"鸢儿就知道,爹爹不会抛弃鸢儿。爹爹,我们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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