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真的是妖怪啊！“

“那只小狐狸，是妖怪啊！“

那只小狐狸是妖怪，这个黑衣的年轻人说不定是她的同党，人们越想越怕，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影子。

人群散去后，集市上空荡荡的。

躺在那里的少女揉了揉眼睛做起来，看了下那个持剑的少年，微微一笑，“是你救的我？”

“我没有救你！“

那个少女看到了他的剑，”你骗你，明明是你用剑上的灵力解开了我的封印。“

她的神智虽然没有完全恢复，那张脸她却不会忘记，那把剑她当然也不会忘记。

“你走吧，我说没救就没救！”鱼素玄冷冷道，收了鱼肠剑，正要准备离开。

那个少女却拦在了他的面前，“你不能走，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这样，你娶我为妻吧，我叫蓝雨，你叫什么？”

“我说过，我没打算救你，你是青丘令狐，我之所以如此做，只是不想看着你的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那么，你还是关心我了？”少女甜美的一笑。

“哼！”鱼素玄冷笑，“不是关心，只是不屑。我是个修道之人，捉妖降魔本是我的责任，不过，我更喜欢能与我匹敌的对手，像你这样的，还是等修炼好了再来找我吧。”他冷冷一瞥，目光如刀锋。

“这算是约定吗？”她眨着眼睛，睫毛一闪闪的。

鱼素玄有些无奈，这个女人为什么只捡喜欢听的话听？

“我忘了补充一句，凭你的能力，永远没有可以和我匹敌的一天。”

她顿时红了脸，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忽然，她生气的一跺脚，“我才不管你到底为了什么，总之，你救了我，我就跟定你了！你这辈子不娶我，我就等你下辈子，你下辈子不娶我，我就等你下下辈子，反正我活的比你长，有的是时间。”

那个时候，鱼素玄还没有飞升，术法惊人，身体却还是人的身体。

他看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转身走了出去。

后来，她就真的一直跟着他，从瘴疠的南疆密林，到冰雪的北国冰川，从苍茫的东海，到荒蛮的西泽……他不理她，她就默默的陪伴在他身边，给他烧火做饭，帮他收拾些小喽啰。他生气动手，她也跟着他动手，对付鱼肠剑最狠厉的招数，用的却是青丘一族最美的术法——浣花天雨，天地间流光一片，弄得鱼素玄都没了打斗的兴致。她偷笑，反正她知道，他不会真的杀了她。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也不错，可是，他们最终还是分开了。

大战之后，他把自己封在紫竹林里，日日对着水镜思恋那个白衣女子，她的心忽然碎了，她终于伤心的离去。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对着一个女子笑，是温柔的笑。

她以为他是无心的，可是他有心，她以为他是无情的，可是他的情只对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师妹，也是一个她一生都无法达到同样高度的人。

她默默转身，终于选择了那个一直跟着她的蓝衣人。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和阮籍又开始了当初的追逐游戏。

续梦楼上，一声叹息化开在风中。

这个结要解开，自然少不了他，可是他已经明确了他不喜欢小岸，为什么还不能让她彻底忘了他？

鱼素玄看着那只纸鹤消失在远方，便下了楼，走到续梦树前，树上有两枚果子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鱼公子！”

“你怎么在这里？”

晶莹剔透的翡翠树后，竟然走出来了一个人。

韩惜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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