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相信这样的判断,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去求证,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怕惹怒了阮衡,逼他使出那样的剑法,便再也回不来。当然,这一千年中,也没有人能惹怒阮衡,更没有人能逼他使出那一剑,因为那个人实在太过于清心寡欲,你就算从他面前过去骂上他一句,他也只当你是一段空气。
嫣子非冷笑着,手中的修罗刀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无数血红色的丝状物体从那把刀的光里分离出来,瞬间遍布了天地。
阮衡手中的剑已经使出了十八招,每一种都有变化,然而每一招都是相同的,十八剑挥下,嫣子非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他好像一瞬间经历了十八曾地狱,每一层地狱的痛苦他都切身体会到,寒冷,饥饿,灼痛,撕裂
然而随着身体的疼痛加剧,他眼睛里的笑意反而越深。
“续梦楼的楼主,我等着你的盛怒很长时间了,没想到这么容易。”他阴阴笑着,手中的修罗刀再次翻转,红色的丝状物瞬间贯穿了阮衡十八剑划下的结界。
每一个人都想着从困境中逃脱,然而,这个高傲的人却反而为自己的囚笼加上了一道道枷锁。阮衡看着那些越来越密集的丝状物,眼神骤然一变。然而,他只是迟疑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便忽然抬起,身体跟着凌空一跃,那把剑瞬间带着千万年积攒的白骨之力,灵魂之力,带着六界第一公子的盛怒,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异常精准的斩向了那个被重重丝网困住的诡异年轻人。
忽然,嫣子非一笑,然而,下一刻,笑意已经在他的眼睛中凝结,他的一张脸再次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阮衡的那把剑竟然没有砍在他的身上。
就在刚才千钧一发的瞬间,一袭蓝袍突然从月光中降落,那袭蓝袍还没有近身,手中的长剑已经闪电般飞来,叮的一声将阮衡手中的骨剑弹回。
那柄有着黑色剑身的剑比普通的剑要宽三倍,厚三倍,同骨剑一样,也没有剑锋,显得异常古朴厚重。
生生承受了骨剑拼尽全力的一击,那把剑一连弹跳了几次后才返回主人的手中。
蓝袍的人接住那把剑,身体迅速向后滑出,足足退了三丈才稳定下身形。他收起那把剑,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幸亏来的及时,否则天地间又是一场大难。”
“大哥?”这个时候,阮衡已经从空中飘落,他怔怔的看了一眼落在门口的阮籍,刚才的一震,阮籍的虎口早已震裂,此刻鲜血直流。
“你为什么要救他?“阮衡似乎很困惑,他侧过头,一瞬不瞬盯着青丘狐王,然而眼睛中的怒意已经隐隐退去。
刚才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用那一招?为什么呢?
“我是为了救你,我才懒得救他呢。”阮籍弹了弹剑身,确认手中的剑没有被震坏才放心的收了起来。
他手里的王族之剑,就像青丘狐王的权杖一样,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自从青丘狐族存在以来,王族之剑便一直守护在狐王身侧,若他不小心将王族之剑弄出个裂痕来,到时候就算二叔不找他算账,他父亲的尸骨也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找他算账
真不明白,明明作为神兽的青丘狐不需要死,可是他们这个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义无反顾的争先恐后的想尽办法的去死,前有初代狐王,后有宁馨姑姑,再后来还有他爹。这些狐狸为什么都那么想死呢?究竟是什么吸引着他们呢?
阮籍想不明白的时候,自然也就不愿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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