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药?”那人说着,抬头瞟了一眼小姑娘背上的药篓。
少女点了点头。
“小妹妹,莫说找药,就连你这把药锄,还是赶紧换把镰刀吧,若遇见云端城的弟子盘问,就说是打猪草的。”那人说着,谨慎得往外瞟了几眼,确定外面没有云端城的弟子,这才抓过药篓,胡乱用药草将药锄盖住。
“啊?”小姑娘听得完全呆住,“病看不得,药也买不得,采药也不行?”小拳头握起,秀丽的眉宇间隐隐有怒意,正想发作,却见方才那老丈一瘸一拐过来。
“孩子,你从哪里来的?趁天还没黑,赶紧出城吧!等晚了那些云端城的弟子可是要挨个盘问的。”老者见这个小姑娘单纯,不免也生起了怜爱之心。
“老爷爷,我家住在深山里,我哥病了,我是为寻一味药才到这里的,没想到跑了一天都没买到,本想休息一晚,明晚亲自去洱海边上找的。这下倒好,游苍雪这个人算什么,他是皇帝吗?连采药都禁止吗?”
“孩子,小声!”老者上前一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莫说采药了,就连卖的医书都毁了,说什么全是骗人的东西,留不得。我看这个城主,是要全大理的百姓跟他一起受罪呢。”
“医书?”少女好像没有听到后半句,眨着眼睛问:“那,那刚才那个人的医书,是从哪里来的?”
“这?”老者一时答不上来,看看天色将黑,赶紧催促道:“快走吧,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哎,记住,碰到有人盘问,千万别说自己是采草药的。”
……
云端城的病人没见着,阮衡却已经锒铛入狱。
天快黑的时候,他提着药箱刚出现在云端城门口,立刻便有几个弟子将他五花大绑,二话不说便扔进了大牢里。
天黑了下来,云端城的囚室里,只有一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粗大的木制牢笼里,阮衡伸出一只洁白的手,手指搭在看守的脉门上,皱着眉细细听了半天,他突然摇了摇头。
那个看守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板本来不错,却有消瘦萎靡之势,脸色蜡黄,一双布满血色的眼睛中没有半分光彩。
“大夫?”那人见阮衡摇头,身子突然一软,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阮衡一愣,“你这是干什么?”
“还请大夫救小的一命,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娇妻,就靠我来养活,她们万万离不开我啊。”说着,七尺男儿竟然抹起眼泪来。
“哦,是这样!”阮衡点了点头,“你最近是不是有头重脚轻,心跳加速,失眠多梦的症状?”
“正是,正是!”
“那你最近是不是新娶了妻子?”
“对,对!”看守的眼中光芒一闪,连连点头,心道果然是神医,把个脉都能看出是不是新娶了妻子。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照做就行。”阮衡收回手指,想找纸墨,去发现药箱不在身边,原来是刚到云端城被二管家当做江湖骗子抓起来的时候顺便当做罪证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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