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的意思是说——我自己回去?”筒潜戚戚然地看着眼前故作无奈的笑得邪魅的男人,低低地开口道。
见筒潜一脸愤慨,男人抿嘴一笑,悠悠地开口道:“任谁都知道,翎城城主曲弈风的亲卫筒潜,轻功冠绝三城,“飞”回翎城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来来来,我在翎城宫里等着你归来!”说完曲弈风便挥鞭扬长而去,徒留筒潜呆站在原地,吸了一鼻子灰尘……
“主上——你……”筒潜咬牙切齿地瞪着曲弈风远去的背影,想要破口大骂,却碍于下属的身份而把心中腾然而起的愤懑硬生生地压下去……
三城中人,无人不知,翎城城主的亲卫筒潜,追踪术与武功修为皆是上乘,可唯独轻功这一项,是时灵时不灵的!
意思就是说,运气好的话,筒潜能籍以绝佳的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皇宫内院都无人能知,可要是运气不好的话,他就只能像现在这样,傻站在原地,苦着脸暗自估算着走到天亮能否到达御城边境……
瞧瞧——这就是他的主上,这就是大名鼎鼎,让无数男子自惭形秽,让万千女子自叹不如的翎城城主曲弈风!
果然,古人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借鉴性的——长得美的人,尤其是长得美的男人,不是祸水就是妖孽!
腹诽了好一会后,筒潜还是认命地束好衣袂,一门心思地赶路去了……
而这一边,在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刻,倾城终于赶到翎城边境,成功在一边陲客栈落了脚。
“客官——里边请!”小二甩甩搭在肩膀上的抹布,客气地招呼道。
倾城向小二点点头示意后,就信步走到柜台要了间厢房,随即倾城便动动胳膊,想松松因急于赶路而被咯得生疼的臂膀……
而当倾城在小二的带领下,正要往楼上走去时,倾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蓦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朝小二甚是豪爽地沉声开口吩咐道:“小二,麻烦你等下给我送些热水上房——还有,记得给我的马儿喂些草,照料好它。”
马儿是她“千辛万苦”才得到手的,而它也不愧是那男人的坐骑,以日行千里之姿,助她火速来到翎城边境,她当然不能亏待它!
最重要的是,没准什么时候她会再碰到那个男人,而在她使计骗马的恶行下,她只能“还马归他”以抵消她的“意图不轨”!
一思及那个邪魅男人,一回想起那双暗红的似笑非笑的眼眸,倾城就不禁心底一颤——
那男人,虽然她还不是很了解,可仅凭那不凡的谈吐与不怒而威气度,她就能断定,他绝非是池中之物——得罪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利于她成名之路的展开……
“好勒——客官,您先上楼稍事休息,热水什么的等等就到!”小二笑着哈腰应承,适时打断了倾城的沉思。
得到小二的回应,倾城敛了敛神,也不多加停留,朝小二稍稍颔首示意后,倾城便缓缓走上楼去了……
而好一番沐浴过后,洗去了赶路时的疲惫与灰尘,已着装完毕的倾城好整以暇地坐在木桌前,与前来收拾的小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小二哥,小生素来听闻翎城以善歌著称,不知如今“处处争唱曲,人人喜听歌”的翎城风尚是否还一如往昔?”倾城掩去眼底的精光,悠悠地开口道。
“可不是嘛,我们翎城人是离不开听歌唱曲的了!”小二笑笑着回应道。
“这样啊——天天听歌唱曲,小二哥不觉得腻味?翎城难道就没有舞坊琴室之类的不同于歌楼的可供人吟赏作乐的地方?”倾城执起茶杯,轻轻茗了口茶,继而沉声开口询问道。
“哈哈……客官,翎城善歌的传统由来已久,就好像御城喜舞,晔城擅琴,分明就是一城之象征呀!就算腻味,可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啊?”小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朗声笑着回应道。
“是么——小二哥,话可不能说这么满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倾城微眯的眼眸忽变晶亮,似是无意地沉声开口道。
顿了顿,倾城又悠悠地开口道:“翎城最负盛名的,可谓是听歌唱曲之胜地的金陵街是否还以岸芷汀兰楼为最?”
“客官连曾经盛极一时的岸芷汀兰楼都知道,看来客官对我们翎城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可惜盛景不再,岸芷汀兰楼恐怕是难以为计了!”小二将浴桶移出房外后,才难掩惋惜地叹然道。
“哪里的话,小生不过是几年前有幸目睹过翎城金陵街的盛况罢了——那请问小二哥,如今的金陵街是哪间歌楼在引领风骚?”倾城放下茶杯,单手抚着下巴,思绪难明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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