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上官一阙难掩气愤的问语,未央忍不住为低声自己平反道:“混着泪水的信……眼泪是真的……”
额——不过其他的就……
点子是倾城似是不经意地提起的,书信送达方面全靠行书大哥帮忙,而进入御城宫而不被他发现当然少不了澄澄的疏通……
未央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秉着绝不“祸连”他人的赤子之心,未央可怜兮兮地避重就轻道:“一阙……人家在御庭园等了你足足一个时辰诶——脚好酸,你再不来,我都要打道回府了……”
上官一阙一听,既心疼又有些不悦地沉声开口道:“打道回府,你想去哪——白府吗?你再去一次试试看,你信不信我把观雨阁都给拆了!”
咳咳——怎么她好像越说越糟糕了?
要是把人家家里的楼阁都拆了,那她不就是要取代倾城变成行书大哥口中的“祸害”了?!
这怎么可以!
未央抚过上官一阙紧绷的冷峻脸庞,掩去心底那些小小心念,伏在上官一阙胸膛上,柔声低语道:“一阙,对不起嘛——我保证绝不再犯!”
上官一阙到底还是心疼未央,上官一阙睨了睨笑得谄媚的心虚人儿,先是故作悍然一把圈起未央,抬高臂膀将其举起,让未央能平视他的眼眸——
半响后,见未央盈盈水眸里流露出不解,上官一阙才沉声开口道:“央儿,你说我上官一阙是高高在上的御城城主,你会怕——现在,我愿用尽我的气力换你与我平视,这样你还会害怕吗?”
见臂膀间的人儿檀口轻启,恍若梦中的呆愣模样,上官一阙不禁叹了叹气,继而哑声低语道:“央儿,你这样子,我很难说下去了……”
闻言,未央稍稍偏着头,一双翦水秋眸难掩疑惑地睇着上官一阙,下意识地呐呐开口道:“怎么了?”
上官一阙不禁扶额苦笑道:“你这样子会让我忘了要说什么——让我只想吻你!”
下一瞬,上官一阙便猛地攫住未央半启的樱唇,而且绝不是“浅尝辄止”那么简单,上官一阙忘情地,深入地肆意掠夺属于他的美好……
被上官一阙悬在半空的未央,不知是因为脚无所依的虚空感,还是因为这半个月来的“相思相望不相亲”的折磨,未央竟不由地腾起了对正忘我地吮吻着的上官一阙的渴望,禁不住用心回应着这个摄人心魂的吻……
正当未央以为自己就要在上官一阙臂膀间化作一滩水时,上官一阙忽地松开了对未央娇艳红唇的“肆虐”,动作快速却又不失轻柔地将未央平稳地放于地上——
脚下传来的踏实感让未央缓缓回过神来,再睁开双眼时,便看到眼前的男人喘着粗气,冷峻的脸庞腾起可疑的红晕,胸口一起一伏的……
上官一阙深吸一口气,稍稍别过脸去,欲想平复下体来势汹汹的燥热,好一会后,上官一阙才哑声开口道:“央儿,别随便这样看着我——这样会让我想要你。”
额……
刚才这么“凶猛”,原来是某人饿了……
深谙上官一阙“所言不假”,未央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继而轻垂臻首,不敢再“轻举妄动”……
眼前人儿小脸轻垂,俨然一副“担惊受怕”的可怜模样,上官一阙不禁一阵气结,可上官一阙毕竟是个中老手,自然是能够很好地秉承“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先训——
上官一阙拂去涌起的渴望与因未央反应而兴起的些许不悦后,便悠悠地开口道:“其他事我们先放到晚上,现在我们就趁着无限风光在夕阳,来谈谈嫁娶之事吧……”
原本神智还有些涣散的未央,一听到上官一阙忽转的话题,立即就惊醒过来,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低呼道:“一阙,你……你在说什么啊?”
未央一瞬不瞬地盯着上官一阙,欲想在上官一阙脸上捕捉到开玩笑的痕迹,然而上官一阙的神情却如此的庄重凛然——他是认真的!
不是没想过要成为他的发妻,不是没想过要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事实上,她不止一次在心底暗暗期许着,有一天,她能穿着大红的嫁纱,盖上喜帕,坐在床沿,在明晃红烛的辉映下,成为他的妻,从此琴瑟在御,比翼连枝……
可他们一路走来总是有太多波折,她的怯弱退缩,她的多愁善感是错,他的冷淡自持,他的讳莫如深也是错,他们总是不经意间印证了那一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天意也好,人为也罢,他们似乎是注定要为爱折磨。明明是早就心心相印的两个人,可从破旧驿站到这片鸢尾花田,他们走过了多少坎坷,又蹉跎了多少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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