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出租屋,星星点点的灯光和路灯照射下,这一条街并不算漆黑。
她住的这一片出租房以前都是单院独户的民房。后来随着b市的发展,渐渐的郊区一些偏僻的小村庄都被纳入到了市里的范围。
这里的住户就两三户组成一大户,修起了四层的小楼房。这里的小楼房都是私人悄悄改建的,并没有统一的规划,道路大多数还是按照原先农村曲曲折折的布局,外加上组成每一栋小楼的家户原本就没有规则。
这里的道路就除了一条公用的大路,小巷子就像迷宫一样,横七竖八地乱划着。第一次来的人没有熟人带着,几条巷子下来,绝对迷路。
而小楼里的格局就像学校的宿舍一样,一条不宽的楼道,然后是一排豆腐块的房子。
每一户就是一间房,房间里有一个小隔断,再隔成了两间,一推门进去,就可以从外到里看个对穿。
这里就是许多非b市本地的人租住的房子,房租一年大约五千元左右,电水暖气这些费用另外算。
温文一个人住这样一间房,刚刚好,这里又住户集中,虽然人员杂乱了一点,但好在热闹,各种小店也算齐全,生活也算是方便,又有人气。
温文七拐八拐地终于进了一栋小楼,爬上二楼,打开房门,屋里十分昏暗,只有门对面的窗户外的路灯漏进来,总算没有那样黑漆漆的。
温文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冰冷的现实中,刚刚因为杜海的话语,刚升起的那一丝温暖,就这样被冻没有了。
温文机械地进屋,关门,走向里面的卧室,坐在床上,也没有去去拉窗帘,就这样呆呆地蜷坐在床上,双臂环着腿,头枕着膝盖,侧着脸,望着黑暗里的那星星点点的灯光发呆。
时间都已经很晚了,高温带来的躁意还没有散去,温度一点也没有随着深夜的来临而降下来。
温文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呆坐着,放空脑袋。
不是她不想多想,而是因为回想的东西太多,冲击力太大,都像发疯了一般击毁着她的心情,让她无法控制。
温文伸出手,对着窗外的路灯,张开手指,漏出点点的昏暗的光线,鼻间明明翻腾着汹涌的涩意,眼睛却干涩平静。
她这样的人,还能拥有爱吗?还会有人爱她吗?她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耗尽了身边人对她的所有耐心,还可以去奢望这种东西吗?
她让爱她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一次又一次失去那些她愿意用生命去爱的人,疲惫而伤痕累累的心可以获得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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