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吃自助餐。()
因为许多的自助餐厅为了省钱,食材和菜肴味道都自然做的会地比一般的餐厅要次一些,完全不顾菜肴本身的价值。
所以当时景云酒店要开设自助餐厅时,他直接把餐厅的档次提高了几分,在食材选用,厨师手艺上都下了不少的功夫,力求不比一般的酒店餐厅味道要差。
自然,景云酒店的自助餐价位便有些高了,但回头客却不少,口碑也是竖了起来,生意还十分兴隆。
即便这样,莫子谦还是不喜欢自助餐这种氛围,食物在许多人的手下挑来挑去,心里膈应得慌。
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这个习惯,与平日里他十分自律有关,总是懂得隐藏自己的喜好,杜绝他人的窥探,不轻易留给他人话柄和弱点。在饮食上,也不自觉地继承了这个习惯,不管多喜欢吃的东西,还是多讨厌的食物,在他面前从来都一视同仁。
这样谨慎的性格,才让他第一次在中岳村见到温文时,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相认,可缘分就是这样奇妙,你越是想躲开,它越是想着法儿地出现在你面前。
在机场里,他看不过去,仍是冷眼旁观。
在机场外,看着她一个人不停地招手,招不到一个出租车,鞋子似乎也不合适,一直在垫着脚尖,那无助、焦急、孤单的样子,一下子让他所有的坚持都破了功。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着把她送到目的地。只是有些事,只要开了头,就无法控制它的走向了。
见了面,就想说说话。聊着天,就想逗逗她。有看不过去的地方,就想着手改造她。还没有分开,就不能忍受以后再不联系。听到她委屈抱怨,就心疼不已。
她就像他的罂粟花,远观的时候,还可以控制着无视。接触了,闻到花香,品尝到那种舒服放松的美味,便开始让人沉沦其中,欲罢不能。
就像现在,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被她轻易地看穿了喜好。这种被关心、被注视、被心疼的感觉,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
身边的人不是把自己供在神坛,就是小心防备,甚至恶意陷害。多年来,为了现在的身份地位,他已经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骨。没想到,和温文才短短地相处了几个小时,自己多年来苦苦造就的坚硬外壳,就被撬动了一个缝隙。
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去做,许多心愿没有达成,这样的自己不允许有任何的弱点。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转,眼中就映入了温文轻快的身影。
温文托盘里摆着两个小巧的紫砂锅,眼睛一直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分别把两个小锅端在他面前:“你快尝尝吧!我专门问过熬粥的师傅了,这里的鱼片粥、皮蛋瘦肉粥都很好喝。”
说完,不待莫子谦说话,就拿起托盘,又小跑出去了。
没一会儿,又端了两小盅粥过来,笑嘻嘻地解释道:“我看这里还有水果玉米羹,黑芝麻糊,忍不住也端了过来。正好,一起喝粥。”
莫子谦怎么看不明白,她这是怕自己粥也不肯喝,特意取了两份,逼着自己和她一起喝。小时候,在食堂,温文最讨厌的饭就喝粥,总说最淡的都快孵出鸟来了。看她刚才吃肉吃得那样欢快,就知道她的口味没多大的变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改成吃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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