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让白木羽更加慌乱,她赶紧别过头,将眸光看向别处。
白老爷子看着席风南抱着白木羽走远的背影,重重叹息,白家五代人的心血换来的兴盛,怕是要就此凋零了。
大儿子白子成,一心追求钱财,却又眼高手低,目空一切,多次投资,均已失败告终。自己败家就算了,还养了一个好吃懒做、嗜赌成性、贪恋女色的儿子白云溪,女儿白木妍虽然才貌双全,却也心高气傲,一心想爬上指头当凤凰。
小儿子白子建,人品虽然不坏,可是却娶了一个心机很重的太太,为了家产,多次使用手段,将整个白家搅和的鸡犬不宁。唯一能让人感到欣慰的是,孙子白云朝是个勤恳、踏实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够担起整个白家的重担。
女儿白眉儿家中排名第二,却是未婚先孕,引起诸多流言蜚语,生下白木羽没多久之后,就抑郁而亡,至今,白老爷子都不知道白木羽的生父是谁,只好让她姓了白,叫自己爷爷。
如今两个儿子都携家带口地在国外生活,整个白家老宅只有他跟白木羽,以及几个佣人。
白家虽然凋零,可是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近有不少越发地觊觎白家的产业,想要吞并占为己有,两个儿子也时不时地为了争取家产而暗中搞一些小动作,这让白老爷子感到惶惶不安。
如今看到席风南,十几年如一日地护着白木羽,白老爷子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能够稍稍轻松一些了,不管白家以后的命运如何,有席家支撑,白木羽的日子终究会好过一些。
回到房间,席风南将白木羽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蹲在身子,一双大手托着白木羽的小腿肚,柔柔地往上抬了一下。
“唔……”白木羽龇着牙,倒吸了几口气。
“木羽,我知道你很疼,你忍耐一下,你跪的时间太久了,骨节的骨头有些僵硬,血液也会凝结不畅,所以必须先稍稍活动一下。”席风南柔声安慰着,双手抬着白木羽的小腿,轻轻地抬上去,然后在轻轻地放下去,这样的动作,反复重复了十几次。
白木羽疼的一会儿挤着眼睛,一会龇着牙齿。看着席风南温柔而又认真的样子,白木羽心中突然就涌出一种无法用言语言说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更没有见过,虽然爷爷一直对她是宠爱有加,可是那毕竟是爷爷,很多事情爷爷都不能为她做。
如果不是席风南,她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亲昵,她在席风南这里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男女之间专属的宠溺。
“席少爷,这是药膏,赶紧给小姐抹上去吧!”秦阿姨将药膏放在床边上,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席风南将白木羽长至小腿肚的裙子,轻轻地往上撩着,一直撩到大腿的位置,见席风南还没有停手的意思,白木羽赶紧伸出小手,紧紧地按住了裙子。
席风南挑了一下眉毛,忍不住轻笑一声,这个小女人紧张害羞了。
白木羽前前后后跪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有些瘦削的膝盖,虽然伤的不是很严重,却也是淤青红肿一片。
那淤青,刺的席风南眼睛疼。
席风南紧蹙着眉心,怔怔地看着白木羽的膝盖,好几秒之后,才伸出去拿药膏。
“还是我自己抹吧!”白木羽伸出想要去抢药膏。
“乖乖坐好,这种事情我来就好!”席风南的霸道中暗藏着极度的宠溺。
“哦!”白木羽瘪了瘪粉嫩的唇瓣,突然就觉得这一刻的席风南,竟是那样的迷人。
席风南动作轻轻地柔柔地给白木羽擦着药膏,白木羽怔怔地直直地看着席风南,秋日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床铺洒进来,在席风南和白木羽身上留下一层浮动的光影。
少年公子,妙龄佳人。简直就是一副浑然天成的画卷。
席风南虽然在给白木羽擦着药膏,可是一向敏锐的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白木羽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出,白木羽是怎样的一副痴汉脸。
“白木羽,你能就这样看我一辈子么?”席风南幽幽吐了几个字。
“啊,什么?”白木羽突然回神,天呐,羞死人了,她刚才看席风南居然看到失神,魂魄都快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木羽,你刚才不是一直再看我么?”席风南风雅一笑,直戳白木羽的小心思。
“我哪有看你啊,我在看窗外的那可木槿花树呢!”白木羽有些慌乱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是么?那是木槿花树好看,还是我好看?”席风南倏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木羽,清冷孤傲的面容上,少了几分阴郁,多了几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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