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了一声,女人坐在旅馆简陋的梳妆台前,往脸上涂了点紫色的眼影,晕染开来的紫色,仿佛被人揍了一拳留下的青紫痕迹……
初夏匆匆地奔出了家门,她手里紧紧地抓着一个小包包,她拦了辆车子,却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母亲报出的旅馆地址,而是先一步赶到了银行,把自己卡里不多的余额全部取了出来。
她紧赶慢赶地赶到旅馆,敲开简陋的木门之后,开门的女人跟她对望了一眼,初夏的泪就滴落了下来。
近一年都没有音讯的母亲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发丝凌乱,脸上有可疑的青紫痕迹,唇瓣发白,只有一双跟往昔一样的眼睛还闪着泪光,初夏忍不住上前一步,就握住了母亲的手,哽咽地唤道:“妈妈!”
不需再问她的状况,看见母亲栖身在这样简陋的房间里,往日s市最风华绝代的贵妇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初夏早就心痛难当了。
却没料到,母亲抬起手来,第一时间却是抚触她的脸庞:“初夏,你怎么瘦了?你老公是对你不好吗?”
多少的委屈都消散在风中了,初夏抱住了母亲:“没有,我挺好的……”她勉强撑起一个笑容,“真的。”
女人点了点头,倒没有起疑心,她眼睛一瞟,就已经看见了初夏指上戴着的硕大钻戒。她并不知道,这戒指原本是仲文专门为上官临雪订做的求婚戒指,戴在初夏的手上又紧又严,羞辱远多于送赠的意味。
男人躲在了洗手间里,女人把初夏带到了床沿坐下:“原本这趟回来,是打算让你跟我们一道走的,但你既然已经结了婚,又是难得的一桩好婚事,我总算可以放心了。你就留在s市吧,我是不能久留的。”
初夏急急地抓起自己的包包,不多的全部积蓄都被她从银行里取了出来,用纸包包了,递到了女人的手里。
男人探出了脑袋,看见那薄薄的纸包,偷偷嗤笑了一声。还说她女儿一定大富大贵,愿意给她一大笔钱度过难关呢,这么薄的一叠,估计五千块都没有吧?
不过旋即他的眼睛便是一亮,一张薄薄的卡片跟随着纸包也掉落到了地面上,而交谈中的两个女人却浑然未觉着。
一番推让之后,女人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纸包,心里老大不乐意,初夏还在说服着:“妈妈,要不你们在s市住下来吧?我替你们租处房子……”
“那可不行。”女人意兴阑珊的,“要是让林衍欢知道我在这里,他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对了妈妈……”初夏欲言又止的,林衍欢不是她的生父,那她的生父又是谁?是那个妈妈跟着他私奔的男人吗?
她手机铃声却是一响:“你在家吗?”电话那端是来自仲文淡定无波的音调。
“我在呢,在呢。”初夏连忙压低了声音,“你要回来了么?我马上做饭……”
他三令五申让她不要出外,她可不想迎接来自于他的另一波怒火。没料到他却道:“没必要。我是想告诉你,我今晚要晚些回去。不要做我的饭了。”
仲文挂断了电话,咔嚓一声,手心里的笔被他折成了两段。说谎的女人,又跑到哪里去了?明明他打家里的电话就是空响,她居然还骗他说她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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