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们逼我的……”张角低声嘶吼着,却将手中的玉印往天上抛。玉印下子长成了三丈见方,淡淡的黑烟从其上冒出,隐约间有无数鬼哭神嚎的尖啸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这……这究竟是什么妖物?感觉好像很邪恶的样子……”张飞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刻,他从那玉印之上感受到了相当恐怖的威压。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东西肯定又是和道法有关。”李钦摇头说道。
他边说,边收回了左手上的军刺,转而从自己个人空间里,拎出袋猪羊狗血来。对于这些法宝、道法之流,他觉得还是自己手中的猪羊狗血,比锋利的武器更靠谱些。
“道法?”张飞瞪眼睛。这刻他总算想起来:
张角在穿上铠甲之后,似乎直都没有用什么鬼魅的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与自己放对。虽然他的手段着实差劲,被自己和李钦三两下搞得狼狈不堪,但确实他没有用“道法”。
“难道说,他在穿了铠甲之后是没法用道法的?”张飞心中有了猜测,但他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他眼下是没有办法用道法的话,那他现在又是搞什么鬼。别告诉我说,他驱动那个大印用的不是道法……”
如此想着,张飞着实有些迷糊了。
他重重的摇头,把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都甩到边。
因为他已经没有心思再考虑这些了……
随着张角的个偏头,被张角抛至半空的巨大玉印便已经裹挟着道道黑烟呼啸着朝他扑来。
尽管张飞自负勇力绝伦,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他到地不是傻子疯子,在听到玉印尖锐的呼啸声之后,张飞百分之百肯定这玉印的重量并不是自己能够扛住。当下,他脚跟后措打算避让了。
然而避让哪有那么容易?
张角手中的玉印似乎自带了气机锁定的能力。就在张飞动了心思的瞬间,张飞只觉得自己身后左右的空间下子变得粘稠起来,只有前面还有些舒畅的意味。
张飞想要呼吸着清爽舒畅的空气,可呼吸这样的空气就必须直面张角的砸下来的玉印。
“可恶!怎么会这样!”张飞怒吼声,身上那恍如火焰的红炎越的鲜明了几分。他知道自己躲不了,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勇敢的迎上去。
他将手中的蛇矛摆,将自己的精气神都汇聚起来,提起了凝聚到巅峰的气势,摒弃了所有华而不实的招数,蛇矛直愣愣的朝着玉印捅去,带着矛破天的架势。简单,快捷,不顾切。
“轰……”声巨响爆起。如岚的气浪在蛇矛与玉印交击的瞬间爆开来。双手持矛的张飞只觉得股巨力从自己的矛杆上传来,整个人便恍如被雷击了般颠抖着身子,狂喷着鲜血倒飞余五丈开外。
“啪……”张飞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没有任何言语,下子就不省人事了。
而在张飞昏迷的同时,张角竟然也是口鲜血喷出。脸色越显得苍白起来。
他愣愣的看了看张飞,又呆呆的望了望依然轻飘飘的悬浮在半空中的玉印,丝遗憾的神色在他的脸上浮现。
“居然是气运之人……将星么?该死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样生来什么都有的混蛋了。”张角低声咒骂,看向张飞那边的脸越显得不善了。
李钦唯恐他会上前击杀张飞,却是迅的插到了他和张飞的中间,手拿着军刺,手提着装载猪腰狗血的袋子。
“翼德,你没事吧!”李钦高声叫唤,试图将张飞唤醒。
但,张飞依旧动也不动。
“省省力气吧。我的北邙镇鬼印可不是那么好接的。”张角迈步向前,嘴角轻轻挑起了丝弧线:“北太平,南天师……这可是我和张天师那派并列的印记。挨了我这印,邪气入体,他就算是天命将星,也怕是要大病场,损了阳寿。”
“你……你知道他是天命,竟然还敢对他动手,你就不怕天罚么?”李钦紧张的看着张角,心中惶急,却又无能为力。
“天罚?这个世界还有天罚么?如果有……我倒想问问这个老天,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善良的人都在受苦,受罪!为什么那些豪门大族人,出生就可以得到最好的享受。”张角癫狂的嘶吼道:“世上有太多的不公!我张角就是要逆天行事,为这些不公讨回公道!苍天已死,黄天当道。天道不公,我就换个天道。”
“你……”李钦惊讶于张角狂妄和理想化,却结结实实的无法反驳他。
这刻,他没有了言语。但张角的话依旧没有停止。
张角又向前踏了步,脸上的癫狂稍稍消散了些许。他看了眼李钦,小声的问他:“你做好准备了么。”
“什么?”如此没头没脑的问,李钦也有些傻眼。
“你做好去死的准备了么?”张角冷笑着:“你不是我的对手,无论是道法还是武力,你都差劲的可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杀了我那两个兄弟的……但,你远不如他们。”
“什么……”李钦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张角竟然已经看出了是自己斩杀张梁和张宝的事实。
“也许,上天是借助了你的手给他们带去死亡吧。但……我既然要逆天,那复仇就得落到你的身上!”张角冷冷的说道。
他轻轻的偏头,漂浮在空中缠绕着黑气的巨大玉印下子就飞到了李钦的头顶,散出无边的威势,缓缓的朝李钦压下。
“好好的享受被这北邙镇鬼印压扁的感觉吧。”张角邪恶的笑了起来:“你既然杀了我的兄弟,那我就要点点的压扁你的身体为他们复仇。放心,我的动作不会很快的。你大约能够体会这种恐怖很长段时间。”
“你……”李钦无法在说许多了。巨大的玉印压了下来,无可奈何的他只能丢开手中的切,用手直接托住那巨大的玉印。
这刻,他的手碰到了玉印。
这刻,他感觉到了玉印的沉重还有冰凉。
这刻,他听到个久违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钦哥儿,你还好吧。”这是沉寂许久的破面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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