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想你,我来做什么?”
程溪搂着孟平川的脖子,坐在他腿上,目光朝下,不肯看他。
孟平川收紧手:“傻样儿。”
贴着耳说几句悄悄话。
程溪就开始乱动腿:“让扁担进来吧。”
“别乱动。”
“就动!”程溪踢了踢两条腿,屁股跟着动,河边荡水一般。
却被孟平川一把扶稳腰:“再动我收拾你了。”
程溪能察觉到身下异物越发有力,她稍稍动几下。
孟平川的喉结就动一下,声音闷碎在喉咙里。
程溪远远指了下那地方,小声问:“你是不是……”
孟平川说:“嗯。”
静下来,两人额头相碰,鼻息间都是对方唇角的味道。程溪似有若无地贴了下孟平川的唇,他不急着回应,只伸手从程溪腰上探下去。
她穿的低腰牛仔裤,坐下来时背上露出一截,上衣正好遮个大概。
孟平川展开手指,罩住两股上端,使点力,捏了下。
程溪挺了挺腰身,与裤子间隙更大。
凉风涌入。
不安分的手指停在某一处,来回轻抚,慢慢有了灼热感。
孟平川亲她侧脸:“你有一个腰窝。”
“有吗?”程溪声音慵懒,趴在孟平川肩上。
“有。”孟平川用力摁一下,“在这里。”
“……嗯。”
“噔!”
敲门声乍响。
扁担在门外蹲着,玩了几把手机斗地主。
掐准表,三十分钟一到,就站起来扶着腰,松松腿。
紧跟着又敲了几下门。
程溪一惊,急着起身。
一屁股重重栽到椅子上,疼得咬了下唇。
孟平川暗笑:“又不是在偷/情。”
“……哦,原来偷/情是这种感觉啊,慎得慌,以后不能偷了。”
孟平川说:“……”
里面一直没出声。
扁担拧开把手,露半张脸往里瞟:“完事了没?”
程溪心虚:“……嗯。”
孟平川低笑,摸了下程溪的脑袋。
换手在桌上抓起一把花生壳,直接往扁担脑袋上扔。
扁担把门打开,进来。
站原地甩了几下头,花生壳掉下来砸在他鞋上,花生衣还沾在发间。
笑说:“这怎么还用上暗器了呢!我又没偷听墙角!”
.
吃过晚饭,三人往老街的深处走。
人潮拥挤,不同于前几年程溪在市区所感受的节日气氛。
市里彩灯满树,商家打折吆喝,货架上排排都是亮黄夺目的月饼盒。
老区没有这些。
东风拂梨树,枝干上早有人开始绑红条。
然后拿毛笔一笔一划周正写上祝福,随风依靠。
门前还要燃灯。
若是人多的庭院、老楼,则挂上一盏大的,高可数丈,家人聚于灯下对酒当歌。
平常百姓门前一般挂灯笼两个,也自取其乐。取辟邪之意。
满城灯火不啻琉璃世界。
红烛藏在红灯笼里,不拿彩灯替代,只一根或三根拿红线捆一起。
任由它燃尽了,漫长的夜也就过去了。
田月桑时,漫漫夜空还有星辰和火光为伴。
孔明灯集中在公园的广场里和人工湖边放,十五块钱一盏。
地上堆了不少,老板正往腰包里塞钱。
程溪捏捏孟平川的手:“放孔明灯吗?”
孟平川只拿出钱包,递给她:“我看你放。”
“我带了钱!”程溪没接,挣开手,跑去老板那儿。
扁担一把抢过来,边跑边回头:“谢谢哥!”
老板跟前人很多,程溪费劲劲过去:“老板,我要一个。”
“咱们要两个!”扁担先给钱。
老板把零钱找给程溪,说:“行,您自个儿挑。”
程溪问:“买一个就行,我俩一人写一面,孟平川他不爱玩这个。”
扁担说:“两个吧,我还担心一整个孔明灯,都写不下我的愿望呢!”
程溪说:“……行。”
孟平川靠在树下等,遥遥看着热闹的人群。
程溪拎着两个孔明灯,走起路来很像初学走路的孩子,摇摇晃晃的碰着腿。
程溪过去后,跟扁担说:“就问老板借了一支笔,你先写,等下给我。”
扁担扒拉几下自己的寸头,看了眼孟平川。
欣喜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哇!”
程溪说:“别客气!”
孟平川丢了手里的烟屁股,挑眉问:“扁担,你也放?”
扁担没心没肺来了句:“对啊,我跟小溪姐一起放!”没细看孟平川的表情,拿着孔明灯献宝,“我跟小溪姐特意挑了个上面印了桃花的,看,就我们俩有!其他人只能买别的图案了!”
程溪正低头绕着孔明灯走了一圈,刚想说这跟古代点天灯是一个道理。
孟平川便把孔明灯拎到自己跟前:“桃花?”
扁担:“嗯!最好看的就是这两个!”
孟平川手往扁担跟前一伸:“我放这个,你再买一个别的去。”
扁担说:“你不是不玩么?”
孟平川说:“你管我?”
扁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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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九点,老街上人潮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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