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并不是因为南宫欢是以皇上的身份对他说,而是他的耳边响起了刚才颜卿在大牢里对他说的话,他不希望她不再为这些琐事而烦恼,他知道她现在已经够疲惫了。
对于他这么轻易就答应,南宫欢的俊眉微微皱了皱,“希望将军说到做到!”
说话这句话之后,他便带着小顺子离开了偏殿,可皱紧的眉头一直未舒展。
另一边,舒弦在御医替他处理了伤口之后,也慢慢醒了过来,当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包扎得毫不透风时,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以后,这只手怕是不能示人了。
下了软榻,就正好碰见脸色苍白且紧锁眉头的南宫欢,他赶紧下榻行了一礼,“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面对斯文有礼的舒弦,南宫欢皱紧的眉头也开始慢慢舒展开,说话的语气也不禁放软了。
舒弦看着面前刚刚弱冠的少年摆出了帝王的架势,他没有半分的欣慰,反而是有些心疼。皇上身子本就孱弱,现在更是将国家大事都放到了他肩上,也不知道这样能够承受多久。
记得在大牢里晕过去的时候看见了卿妹,所以他再次拱手恭敬地问道:“臣想面见太后,不知现在可方便?”
南宫欢犹豫了会儿,不过还是说道:“太后正在卧榻歇息,不知现在醒没有,你可以前去看看。”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在乎她所有的感受吗?
他喜欢阿卿,他相信他的喜欢不比慕决的少。他知道阿卿和舒弦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而且阿卿一直喜欢舒弦,所以只要阿卿能够开心,就算是让舒弦伴在她身边又如何?
纤弱的双手交叠放于胸前,颜卿白皙的额间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停地渗出来,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微弱的声音慢慢传出。
“舒哥哥,舒哥哥……”
一旁服侍的沫儿自是听得清清楚楚,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满了愤怒,却在听见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刻,眼底的神色消失殆尽,呈现出一片故作的卑微。
“奴婢参见舒大人。”她恭敬地行了一礼,在低头的一瞬间,嘴角悄悄地勾勒出了一个好笑的弧度。
舒弦隔得远远的看着床榻上的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悦地转头对沫儿说道:“你跟在太后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可为何这大殿内点的是檀香?太后她有梦中呓语的毛病,你要在她睡的时候点好安神香,以便她能够安睡。”
“多谢大人教诲,奴婢知道了。”
话音落下,宫殿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驻足了一会儿,舒弦便抬步离开了凤鸣宫。他浑然不知此刻床上的颜卿已经泪流满面。
此时,宫门口有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已经等候许久。
“主子,您怎么才出来?”流云是舒弦的心腹,他已经去太学府接了小姐,驾车在宫外等候了几个时辰,要是主子再不出来,他就要回舒家禀明老爷了。
幸好舒弦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官服,连脸上的污迹也已经洗去,不然可得被他的心腹盘问好一会儿,“皇上叫我去商议些事,所以晚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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