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空洞，唇带着伤口，唇角一滴滴流着鲜血。

“阿凰？”

云倾奢求他的耳朵没有问题。

然而，云倾想的太多了，阿凰的耳朵在黎钰寒那一世便已经没了听觉，现在又受了折磨，情况只会变坏，怎么可能会听得到她说什么？

云倾又往阿凰身边走了两步。

云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却紧紧地固定住的肩膀，强迫他面对着自己。

触目惊心。

一道道暴漏在外的鞭痕蔓延开来，那样纵横交错在他的脸。

她看到了，至始至终她这样看着。

她知道她不该哭的，但是云倾怎么也没控制住。

云倾拥抱住了他，“阿凰！”

眼泪啪嗒滴在阿凰额头了，一直挣扎转身的男子终于止住了动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觉得阿凰受到这些罪过是因为，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些什么，云倾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深情”也会是一种罪过。

阿凰只感觉自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一点温润的水滴滴在了他的手背，阿凰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

他知道云倾来了。

阿凰不要她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他在她的记忆应该是俊美的，他不要她看见他如此落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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