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夫妇刚刚才要落座,听了薛灵镜这句话,忙不迭又站起身来。
“少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万不用同我们如此客气的!您吩咐的事,我们自会尽心尽力去办,但不知这个名叫做计攀的人,您想要查他些甚么?”
“所有。”
薛灵镜冲他二人挥挥手掌,示意他们安心坐着是,面带着温和笑容,语气却肯定得很:“这人是何等样出身,家境如何,平日里性情怎样,若真是靠着给人充打手为生,那他又是替谁办事的……总之,事无巨细,我一概要弄得明明白白,另外,还得搞清楚这人成亲了不曾,最近是否有此打算或动向。”
毛氏夫妇一一应了下来。
“打听消息这事,我也晓得是要花些钱钞的,这里五两,你们先拿着使,若是不够的,随时来同我讲,你们夫妻办事,我向来放心。”
薛灵镜便取了备好的五两银子给他们:“只是这事儿别耽搁,最好是这两三天便能有个结果,越早来告诉我越好。”
“成,您安心,沧云镇西边一带我们两口儿最是熟悉不过,每一条路有几块土砖几块青石板都清清楚楚,绝耽误不了您的事儿的。”
老毛夫妇俩把钱接了,拍着心口保证一定尽快带信儿来,一面笑呵呵道:“少夫人这两日,都没出门?”
“可不是?”
薛灵镜啼笑皆非,叹了口气:“你们来时想也瞧见了吧,我家那大门外,乌泱泱全是人——我压根儿都不用出门,只消往在那大门口晃一晃,一旦叫他们瞧见了我,立时他们便会围来,叫我再没出路,这可不是同你们说笑!不是逼着我收徒,是要同我一较高下,那阵仗真吓人,我才不出去呢,何必找不自在?”
“是。”
老毛媳妇闻听此言,便笑着搭腔:“莫说是这边老宅了,即便是西边咱们那幢小院落,这两天也不少人在外头晃,我和我们当家的每回出去,都会被他们捉住了问您在不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晓得那幢宅子的!那些人呀,逮着机会想进院子里一探究竟,亏得那边人少,昨儿我便索性多买了些菜,足够我们仨吃好几天的,如此一来,便不用天天出门被这些人追着问了!您瞧着吧,过会子我们回去,十有八九,又得被纠缠!”
“是,辛苦你们了。”
薛灵镜无奈点头:“我知道老这么着不是个事儿,且等等吧,待这股子热度过去了,咱们也清静了。”
“嗐,您此言差矣。”
老毛接过话头:“要我说,您只怕轻易清净不了哩!现下还只是咱沧云镇以及周边十里八乡的人门来找您,再过些日子,等您战胜戴厨神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那时来门来找您的人只会更多!您心里还是该有个谱才行,否则到时候,那叫一个猝不及防了——成,那我们先去了,这便打听消息去,一有了信儿,立马来告诉您。”
话毕,见薛灵镜颔首应了,他夫妻两个便起身告辞,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任秋莲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她当然是没法儿插嘴的,不过看样子,她也并不觉得局促或是无聊,花厅之各式各样的花草,她便一一地去欣赏,瞧见喜欢的,总要盯着瞧好一会儿,这会子老毛夫妻俩走了,她才笑吟吟回到薛灵镜面前,对她做了个手势。
“问我找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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