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动作最轻。”
傅冲勾唇淡淡一笑:“你昨晚又是盯着我看了半宿,又是对我连踢带打的,恐怕累得不轻,我是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儿。”
薛灵镜:“……”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他怎么能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合着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你一声不吭的!”
她努力把眼珠子瞪得更大:“傅六爷,你不厚道啊……”
“我是怕打扰你雅兴。”
傅冲笑得更大了些:“醒了赶紧洗漱收拾吧,昨晚说好的,今天一早去归云楼。”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头开门去了院子里。
薛灵镜简直哭笑不得,在原地很是愣了一会儿神,才终于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快手快脚地将自己拾掇利落了,到隔壁屋子同成嫂一块儿给年年这小寿星穿戴整齐,便匆匆往前院去了。
年年小朋友的周岁宴,不必说,自然又是一整日的忙碌。
归云楼里热闹得像是热水开锅,楼楼下全是宾客,人声鼎沸吵得要命,薛灵镜睡眠严重不足,被这巨大的动静一闹,只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厥过去,却又不能不抱着穿戴一新像个胖鼓鼓汤圆似的小家伙,与前来道贺吃酒席的宾客寒暄闲聊,因为人太多,连崔氏和薛钟薛锐来了,也没能顾得多聊,只将年年给他们抱了一会儿,自己又得忙叨叨地跑去后厨里检查菜肴的准备情况。
昨日她与戴天纵那一场持续了整天的试,毫不意外地在今早迅速传遍了整个沧云镇,所有宾客见了她,总不免面带惊异地将她细细打量一番,仿佛万分不敢相信,满口直道这是真正的双喜临门。
薛灵镜也只得笑嘻嘻地应付,从早到下午,忙着招呼宾客,还得照应怀那个随时都要闹不高兴的小东西,压根儿没正经坐下吃一口饭,再加昨夜又睡得不好,等总算挨到散席,全家人回到家,她将年年往成嫂怀里一塞,便迫不及待地回了房,一个字都不想说,摊开手脚将自己在美人榻摆成个大字,片刻也等不得地闭眼,打算趁着晚饭时间没到,好歹眯一会儿。
可偏偏,她还是没法儿如愿。
在美人榻躺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采绿便来了,告诉她,今早他们一家子前往归云楼之后,戴天纵与高玉章修两位也随后离开,一应行李收拾得一干二净,桌只留下一个精巧的匣子,里头是一对赤金的小脚镯,想来是送给年年的贺礼。
今天一早出门之前,薛灵镜曾特意去请他们三位,然而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婉拒,说是跟宾客们不认识,不去凑热闹了——却不想,他们这么走了?
“戴老先生临离开之前,没留下什么话?他有没有说打算去哪儿,是要回京城吗?”
薛灵镜只得又坐起身,问站在面前的采绿。
“没说呢……”
采绿面色有些懵:“戴老先生让我给少夫人您带个话,说是那厨神之位,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自个儿要不要了,很快你会感受到它带来的幸福和烦恼——少夫人,这是啥意思啊?”
本书来自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