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厨神的位置威风了几十年,或许是真的厌倦,可是当有一日,他必须要从面走下来,他又怎可能真的完全无所谓?
“厨神”,说来是个名号而已,无论薛灵镜要不要,在他看来,自今日始,这名号再也不属于他了。
“总得适应。”
傅冲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拍拍薛灵镜的头,转身回到桌边坐了下来:“这一关只能他自己撑过去,你琢磨再多,也帮不忙。”
“是啊是啊,我帮不忙。”
薛灵镜白他一眼,撇撇嘴,想了想,又道:“我原是打算请他和高大人、章老先生一起去吃明天年年的周岁宴的,可……爹娘这回铁了心要大半,请了整整一酒楼的人,戴老先生若然露面,必然被人大肆讨论,我担心……他未必想听见……”
“礼数总得做足,明早咱们便请他一请,要不要去,全凭他自己做主。”
傅冲揉揉眉心,眼见得是酒喝多了有些头,薛灵镜见状,便伸手去在他太阳穴处按了按:“怎么,头痛吗?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喝酒那么实诚做什么?方才在饭桌你也瞧见的,那老先生分明光忙着灌他自个儿了,你少喝些,难道他还能要你的命?”
“无妨。”
傅冲摆摆手:“还不兴我也替你高兴吗?”
“哈。”
薛灵镜翻翻眼皮,去梳妆台将镜子取了来,摆在他面前:“傅六爷,瞧瞧你自己这冰块脸,对不住啊,我从你脸真的瞧不出半点‘高兴’的意思。”
“呵。”傅冲低笑一声,猛然一抬胳膊,握住她的手,“高兴是真的,但我心里也有些疑惑。”
“哎?”
薛灵镜心头登时警铃大作,却还得做出一副全不在乎的模样,耸耸肩:“疑惑什么?”
“不合理。”
傅冲瞟她一眼,语气很是平静:“天赋这回事,我向来是相信的,也知这世人无数。你菜做得好,厨艺精湛,这很正常,但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厨的女子,单凭天赋便能战胜几十年未尝一败的厨神,这在我看来,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也根本不可能。”
薛灵镜心悬到了嗓子眼,使劲瞪他,避重轻:“干嘛?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作弊?今日全沧云镇的人可都是看着的……”
“你很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冲不疾不徐打断了她的话:“不过你也不必太在乎,这事儿纯属是我自己好,你若暂时没想好该怎么解释,不说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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