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略一颔首,抬腿往小花园外头去。
“我刚来你就走,你什么意思呀你!”
傅婉柔在他身后跳着脚儿地嚷:“哥,我这儿有好多好吃的呢,你不跟我们一起吃一点吗?刚才你和镜镜在说什么?明天你们有事要办啊,我能跟着吗?”
傅冲并未回答,脚下走得极快,只有一句“你们玩吧”远远飘了来。
傅婉柔没能从傅冲那得到任何回答,唯有转而来纠缠薛灵镜。
“镜镜,你刚跟我哥聊什么?明天你们要去哪,真的不能带上我吗?诶?你手里拿着什么,别小气,给我瞧瞧,让我看一眼啊!”
薛灵镜被她闹得头疼,只觉耳朵里进了一千只蚊子,迅速拈起一块糕点塞进她嘴里。
“快吃吧你!一口气拿这么多零嘴儿来,你不老老实实吃完,今晚别想睡觉!”
……
薛灵镜同傅婉柔两个并不曾在小花园里耽搁太久,游逛谈笑一阵便回房早早地歇下了。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薛灵镜便起了身。
傅婉柔果然没能按时醒过来,见她睡得熟,薛灵镜便不忍心叫她,独自穿戴收拾妥当,静悄悄地出门,往施郎中家而去。
这时候,施家那宽大的厨房里诸事都已准备停当,各色菜蔬生熟肉也都码得整整齐齐,只等她这大厨来操持。
薛灵镜从前做惯了私房菜,施家固然讲究,于她而言却也不在话下,整一个上午,她闷在厨房里就没动过地方,先将冷盘备好,待得午时开席,各色热菜更是流水一般地往外送,鲜辣皆有,浓淡相宜,摆宴的花厅内香气四溢,前来赴宴的女眷们赞不绝口,一时间,就连姹紫嫣红的各色花木也被抢了风头。
宴席如此合心意,施夫人自然心下欢喜,待得宴请结束后,便将薛灵镜唤来,将另一半报酬付与她,又拉着她手,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你这能干的姑娘,到底是傅夫人从哪里找来的?我们施家请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却没有哪次能像今天这般叫我省心又满意。薛姑娘,今儿辛苦了你,往后我若摆宴,必定要再请你来的!”
薛灵镜自然免不了自谦两句,收了余下的三两银子,也算完成一件大事,吁一口长气,同施夫人告别,又去与傅夫人打了声招呼,便从施家退了出来。
此时还没到未时,然而一出施家大门,她便看见傅冲和韩端。
那两人站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一个负手而立,另一个却是站得大大咧咧,有一句没一句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薛灵镜上前去,不忙与他二人打招呼,先似笑非笑地盯了韩端一眼。
韩端原就心虚,被她这么一看,更是浑身被针扎似的,挠挠后脑勺,讪讪笑起来:“小妹子,你这样瞅我做啥,莫非你心里还恼上我了?咳,我知道我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了你不把那事儿告诉傅六哥,转头却……”
他猛地一跺脚,摊手道:“我又不知道你究竟想干啥,说白了,还不是怕你莽撞行事,回头再有个三长两短吗?好好好,这回都是我错,行不?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之前我不是还答应了你另一件事吗?倘若今日听风楼的事完得早,我绝不耽搁,立马随你往石板村去,这总成了吧?”
薛灵镜等的正是他这话,闻言立刻笑了。
“韩大哥,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再反悔了。”
拖延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与那位听风楼的姚大小姐,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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