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不见了?
薛灵镜大感意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就在两三天之前,她还在自家脚店门前见过徐春一回,那么个大活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那边厢,舒氏仍不住淌眼抹泪:“好好儿一个人,说没影儿就没影儿了,家里如今乱得就跟炸锅似的,足足找了他两天,偏生就是寻不到他半点踪迹……我家阿春,从来最听话,他不是那种办事没交代的人呐,几时竟学成了这样?他又老实,倘或在外头遇上点麻烦……我真不敢想!”
她一边说,一边抬眼来瞟薛灵镜,话里话外,仿佛自家儿子被薛家女儿带坏了似的。
这种亏,薛灵镜如何肯吃?当即冷哼一声:“您这话够可笑的,你儿子不见了,为什么跑来问我?莫非疑心我是拐子,将你儿子拐跑卖给人了?呵,你儿子岁数不小了,只怕不好出手呢,也卖不起价!”
崔氏也跟着在一旁帮腔:“可不就是吗?我家如今与你们没半点关系,躲还来不及呢,谁吃饱了撑的自找晦气?”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舒氏赶忙使劲摆手,咬咬嘴唇,细声细气道:“我找到石板村来,实为碰碰运气,也是刚刚才得知,原来镜镜你与我阿春一直来往着,既这样,他去了哪儿你肯定晓得,求你告诉我吧,婶子一辈子记得你的好!”
她身后,那些拎着扁担竹棍的庄稼汉也嚷嚷起来,七嘴八舌道:“人命关天的大事,小姑娘你要知道利害啊,这不是作耍的,若知道阿春去了哪儿便趁早说出来,何必让人家当娘的难过伤心?”
这下子,连崔氏都瞪大了眼,暗里拽薛灵镜一把,低低地问:“你同徐春竟一直有联系?你是活腻歪了不成?”
一时之间,四下里吵吵嚷嚷,薛灵镜只觉耳朵里被人塞进了一千只蜜蜂,嗡嗡隆隆不得安宁,渐渐的火气也上来了,下死劲儿翻个白眼:“我又不是失心疯,好端端跟他来往什么?!”
就在这时,从人堆儿里挤出来个妇人,笑嘻嘻拿眼把薛灵镜一瞟:“我可是亲眼瞧见的,镜丫头你怎么还不认了?你这样说话,旁人还以为是我胡诌呢!”
薛灵镜认得这妇人是村里的秦寡妇,心下立时更为烦躁。
这秦寡妇,嫁人没二年便死了丈夫,自此便一直跟着公婆过活。她舌头长,在石板村着实是个讨嫌的人物,只因她婆婆是个神婆,说话做事颇有点邪性,平日里也无人肯惹她,她也正是仗着这一点,才敢时不时与崔氏针锋相对,这样的人,村里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前两日徐春的确曾来过,当时薛灵镜便担心会被人说闲话,不住赶他走,难不成……偏偏给这秦寡妇瞧见了?
“我可是亲眼瞧见的呢!”
秦寡妇一副瞧好戏的兴奋模样,说起话来眉飞色舞:“早两日,就在村外的河滩上,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别提多亲密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不知镜丫头是与谁攀谈,今日徐家人来找,将他家儿子的身材样貌描述一通,我才晓得,那就是徐春呀?镜丫头,你不是早与他退亲了吗,怎么又凑到一处去了?”
这话一出,舒氏和外头那些庄稼汉农妇全都直勾勾盯住了薛灵镜,口中纷纷嚷:“你瞧你瞧,人家都看见了,薛家闺女你怎么还只管推脱?今儿这事,势必要说清楚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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