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这天苏臻陪田彩冰去了医院。
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中医拿根医用针在她眉头的黑痣上戳了几针,然后敷上一种灰黑色的药,说道:“切记不要沾水,不要吃辣椒,酱油和生姜。等结痂了自然脱落,不要用手去抠,痒也要忍着。”
“会不会留疤?”田彩冰担心的问。
“只要我说的,你都做到了,保证不留一点痕迹。”老中医对自己的技术自信满满。
“是吗,那谢谢医生啊。”她把手握成空心捂着敷着药的黑痣,生怕被人看见。
走出医院,田彩冰还忧心忡忡问苏臻:“要是别人问我怎么办?”因为点了痣,她要把刘海都用夹子夹起来,额头露出来,这颗痣自然就暴露无遗了。
“就说点了痣嘛,这又没事。”苏臻当然不懂她的心情。
这颗痣折磨了她十几年,让她自信全无。“我不想说。”她很没自信的耷拉着头,不想告诉别人她这里长着颗难看的黑痣。
“那就不说,你就说长痘痘了,然后挤破结痂了。反正公司里又没有人知道你这里有痣。”
“公司里还是有两个同事知道的啊,只是我这颗痣这样敞着,别人肯定会问。”
“好了啦,你别担心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苏臻兴高采烈的想着带她去吃烤鸡头。
“不去了,我还是回去了,我要在家里喝一个星期的白粥,别的东西都不吃。不然我怕留疤,那就更丑了。”田彩冰牢记老中医的嘱咐。
“是哦,我都忘记了,那等你的疤掉了,我再请你吃吧。”苏臻也无可奈何。
和田彩冰道别后,苏臻回到住处,钟煜正在家修补昨天的画作。
“还没有画完吗?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啊。”苏臻凑他面前望着画问。
“嗯,小小的补一下光,我想要更明亮的阳光。”
“可是我不该哭,太丢人了,你看这表情。穿的这么酷,却是副这种鬼脸。要不重新画一幅吧。”苏臻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那你为什么哭,是想起什么了?”钟煜还是不明白她为何哭,他从昨天起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就是想不到答案,如果是幸福的哭,可是并没有什么好感动的啊。
“没有啦,我是真的觉得幸福啦。笨笨,你就别问了。”苏臻哄逗着他。
这时传来开门声和钥匙声,苏臻跑门边一看,居然是朴青河,他提着行李,望着苏臻笑了笑。
“我来了,搬这里住好了。省的你一天到晚念叨我。”原来是钟煜要朴青河搬出租房来和苏臻一起住的,那样就可以监督苏臻早上早点起床回家吃早餐,不然钟煜又会被母亲碎碎念。
“呵呵,多谢啦。以后就麻烦你叫苏臻早点起床啦。”
钟煜和朴青河在嘀咕什么,苏臻一句听不懂,她猜大概是说搬回来住的话吧。
“你画的什么?又开始画了?”朴青河说着凑到了画前。“风景很美,人也很美,表情很哀伤啊。你还有这闲情,还以为你再也不画了呢。”
“无聊嘛,画画呗,这是我的秘密武器。”钟煜故作神秘的说。
“什么秘密武器?”
“秘密,保密。不能说。”
“好吧,不说就不说。”朴青河也很无所谓,他凝视着画中的苏臻出神。
钟煜见他目不转睛,问:“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入神?”
“看女人嘛,哈哈,不喜欢女人连看都不成吗?”朴青河打趣道。
“看出什么了?”
“美。女人还真的比男人美多了,你看这头发,这身材。”朴青河远远的指着画面说,因为油彩还没有干,他不能碰画面。
“你也好女色了?”钟煜惊讶的问。
“没有,没有。我是死性不改的。”他说着吹着口哨把行李拖进自己的房间。
苏臻偏着头问钟煜:“你们说什么了,他怎么盯着你的画看?”
“呵呵,那你去问他咯。”钟煜故意卖关子。
“你就知道欺负我,知道我和他没法沟通。”她轻轻的掐了他一把,疼的他直叫“谋害亲夫”。
苏臻觉得钟煜这段时间变了,变的幽默阳光开朗了,虽然他以前也挺开朗的,但是现在是更奔放了。她想他一天到晚什么事这么开心呢,完全不像前段时间那样死气沉沉。
“晚上吃什么?”苏臻问他。
“美女拌饭。”
“拌你的头。去吃烤鸡头好不好,我喜欢吃呢。本来约同事一起吃,她又吃不了,只怪她太没有口福了。”
“那等我画完,咱们早点去,吃个够。第一个进店,最后一个离店怎么样?”
苏臻还真捉摸不透钟煜了,他现在说话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比她还油,是本性使然还是另有原因?反正她觉得钟煜的性格大变了。不过她也喜欢这样的他,开朗幽默,她就喜欢这样的个性。
在烧烤店吃鸡头时,钟煜对朴青河说起准备求婚的事情。苏臻是一边啃着鸡头,一边听他们说着,并不时观察两人的表情,当朴青河说话眼睛在她身上时,她想肯定是在说她了。她想男人嘛,除了聊女人还能聊什么,自己还不知道被他们聊过多少次了,只能怪自己听不懂了。
他俩确实说的是有关她的话题。
“中秋节求婚?”朴青河嚼着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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