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青心底生有抗拒,不想见他,便在他抱起她的时候将那块木面具也一同捡起,如今她虽然半侧着睡着了,可那块面具却依旧轻附在她脸上。
墨御辞走进塌边,轻轻抬手将那块木面具从她面前拿起。
虽然说这张脸不如青丘上的任何一位女子好看,但不知为何,这张脸看起来却比青丘的任何一个人更温和。
似乎很熟悉,却又不曾谋面。
手中光点一现,那个木面具转而消失于他的掌间。
墨御辞抬手扶向绀青的肩头,转而渡了一点仙力入她的伤口。
这个伤的缘由,或许还是要等到愈合了,她才会原原本本地讲出口。
绀青这两日带伤劳作,每夜睡的时间屈指可数,即便她知道不能在露秋阁主子的床上休息,但如今她的新阁未安排,又疲累不堪,最后还是抗不住睡意,闭眼于床上。
带她醒来时,已然第二日的中午。
虽然露秋阁是仙帝的阁子,可看这殿内的一桌一椅没有移动一分,他明显昨夜里没有回来。
绀青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已然结痂。
“你还没起来么?”正当她在想着该如何吃早饭时,一个身影从门前走来。
清儿抱着一套新的衣服走到她身前。
“快起来,换衣服,待会你须陪我将这榻上的所有都换了。”清儿将衣服塞到她怀里,继而便开始收拾那被她染血的锦被。
绀青蹙眉,这清儿不是神女阁的人,怎会也来露秋阁?
“明说吧,拖你的福我也迁升了,如今我陪你两人一起打理露秋阁。”清儿自是看到她的疑惑不解,转而解释,继而抬手示意让她跟着自己。
绀青取了衣服缓步走离。
这不是什么迁升,不过是姬瑾担心她在露秋阁里出什么事来,派人监督她的。
可是如果她真的那么不心安,为何不随便找个理由将她从露秋阁又撵出去。
到了新的阁内,绀青进去换好衣服。
看着那血迹斑驳的旧衣,她的手紧紧地捏着又松开。
姬瑾这笔债,她迟早会讨回来。
换衣出门,清儿已经在阁外候她多时。
“按规矩说昨夜你睡了仙帝的床,本该有罚,可仙帝却不计较这件小事,日后你须为露秋阁尽心尽力,不得亏了仙帝对你的好。”清儿走在她身前,目不斜视地道。
绀青随在她身后,敛眸没有回话。
清儿知她喉咙有恙,不宜长久开口,便也不作理。
绀青同清儿将露秋阁榻上的被褥全部换下,铺了一层新的在上。
两人刚例外忙活完一遍,墨御辞便回来了。
见仙帝入殿内,清儿拉着绀青,连忙弯身作揖。
“仙帝。”两人异口同声道。
绀青蹙眉,只觉得明韶取她声音施下的咒太过恶毒。
居然让她说一字,痛一次。
墨御辞微微点头应下一礼,继而便入殿内。
绀青见他同自己擦身而过,便连忙想随清儿离开正殿去后殿忙活,却没想刚走没两步,便被墨御辞唤回了步子。
“筝儿,我有话问你,你随我入殿。”仙帝交下一句,继而便走入大殿。
清儿回身蹙眉打量了一番绀青,欲言又止几遍,最后还是自己一人转步离去。
绀青垂于身前的手微微一握,转而走入殿内。
她低声清了清自己的喉,喑哑着声音道,“不知仙帝何事?”
“你的伤从何而来。”墨御辞缓声走入木案后的书桌上坐下,抬手取了一杯温茶。
绀青手一握自己衣袖的边缘,“是我不小心弄伤的。”
墨御辞手中的瓷杯缓而放下,继而抬眸,“过往我从未见过你,也不知姬瑾身边除了清儿外还有一个你,如今你身上负剑伤,可谓是疑点重重。”
他敛下的墨瞳一抬,望着绀青,“你是不是想伤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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