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壕也没多想,解释道:“就是我们靠得太近了,我身上的感冒就传染到你身上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姑娘就猛地钻进了他的被窝,不断蹭着他的脸,大喊道:“过给我吧过给我吧!感冒快来我这里!快点离开我的小妖精!”
聂壕怔了两秒,有一股温暖又酸涩的情愫缓缓从他心底流淌而过,看着面前的女人犯蠢的可爱表情,他忍不住用力将她抱在了怀里。
“嗷……你抱得太紧了小妖精,我的文/胸要被你压坏了,这是前天才买的呢。”
聂壕把脑袋枕在她的颈窝,笑着说:“笨女人,这个时候就应该安静地一句话不说,懂不懂?”
“哦……”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翩跹才小声开口,“小妖精……”
“恩?”
“感冒离开你了吗?”
聂壕闷声笑出来,抬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没有,感冒说它还是留在我这里比较好。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翩跹搂着他不松手,“不要,我要陪着你,万一你晚上有事还可以叫我。”
聂壕呼出一口因为低烧而滚烫的气息,有些为难,他是真的不想让翩跹因为自己也感冒了,“你还是……”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不会走的!”翩跹倔强地说,把脑袋贴在他的胸膛,示威一般地瞪着他。
聂壕的心柔软得快化成一滩水,他抱住她,轻声道:“好吧好吧,睡吧,晚安。”
翩跹这才满意了,嘿嘿笑着说了句“晚安”,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
她很快就睡熟了,然而抱着她的男人却一直没有睡。尽管低烧让他昏沉不已,但聂壕却一直强撑着精神,抱着她下床,轻手轻脚将她放进隔壁客房,盖好被子,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重新躺回床上的聂壕咳嗽了几声,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有他今天在游艇上和翩跹拍的合照,照片里,满天星辰的晴朗夜空之下,翩跹正靠在他肩膀上吃烤鱼,而他则微微侧着脸亲着她的发顶。
聂壕望着照片里翩跹开心的表情,心里翻涌着无数的情愫想要表达,可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
他将照片发上去,在下面写道:“蠢女人,我大概是真的爱上你了。”
发完之后,他刚想放下手机休息,一条条回复却促使他的屏幕不断地亮起来。
聂壕点开一看:
陈鹰:“噫!”
沈炽:“噫!”
孙相挚:“噫!”
冉南国:“噫!这回我没有破坏队形吧?”
赵大义:“破坏了。”
聂壕笑了出来,这群不靠谱的哥们,看他下次见面怎么教训他们!他收起手机,抱着带着翩跹气息的被子,渐渐进入梦乡。
·
同一时刻,距离地球十二亿光年的一颗行星上,一个黑发男人正站比他高出三倍的虫族女王面前。
这个极其高大的男人面容刚毅而沉稳,下巴上带着淡淡的胡渣,他光裸着上半身,露出极其发达精壮的成块肌肉,许是因为常年风吹日晒加上与人打斗的缘故,男人的肌肉上遍布一条条的陈年伤痕;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把巨大的刀,几乎要和他身高的一半等长,刀锋在这个星系恒星的照耀下,泛出暗红色的光芒;男人的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裤脚束在黑色的靴子里,靴子面儿上还沾着几滴血液。
那是属于他面前这个虫族女王的血液。此刻,虫族女王愤怒不已,正对着他大声嘶哑地咆哮,它张开锋利的前肢,猛地朝男人刺过来,然而男人却动也不动,待女王的攻击接近的那一刻,微微动了动扛着刀的右手。
一道暗红色光芒过后,女王的前肢全数掉落在地,它吃痛地仰天嘶吼,血液四处喷溅,男人擦了擦喷到眼角的血液,猛地一跃而起,对着女王连砍三刀,将它直接砍成了四截!
他边砍边用浑厚的嗓音喊道:“谁他妈!要跟你!谈恋爱!啊!”
女王的尸/体成块掉落在地,血液蔓延一地,原本藏匿在它周围的虫族们见到此状,顿时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互相吱吱喳喳地交流着。
男人将长刀重新扛在肩上,向它们投去睥睨的眼神,“还不快滚!”
虫族们听不懂,然而它们能感觉出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连忙四下逃窜,一分钟不到的功夫,这片小山丘就只剩下了男人一个活物。
一架小型飞船从不远处开了过来,停留在男人身后,很快,飞船上跳下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看到眼前情景,顿时无奈地扶额,对着男人的背影喊道:“大哥,你怎么又把任务目标杀了啊!这都第几次了!”
男人哼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向眼镜男:“谁让这个游戏设置的终极任务那么傻缺。”
“那也不能……我们怎么跟委托人交代啊!唉算了算了,先回飞船再说吧。”眼镜男无奈道。
男人扛着长刀,刚刚发泄过一通的他心情很好,优哉游哉地朝回走,眼镜男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斑烈峻,你妈刚刚给你发通讯了,你不在我替你接的,她说想给你介绍个对象,你要不要见一下?”
名为斑烈峻的男人用鼻子哼出不屑的声音,“不见。”
“可是我听你妈妈说,那个女孩子条件挺好的啊,和你也算是门当户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哎哎哎!”
男人把刀背顶在眼镜男的脖子上,道:“再废话,我也把你砍成四截。”
眼镜男投降地举起双手,“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男人收回了刀,大跨步走进了飞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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