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疑问,像是潮水般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才不像方宇森说的那样呆头呆脑,我自然有我的想法和思路。
感觉到我的沉默,麻婆还以为我受了惊吓,安慰说,“小妮子,别担心,那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你做得很好,往后那些脏东西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麻婆的心情放松下来,就连眼角的皱纹,仿佛都变得平缓,似乎下符灰的事情,对她来说很是重要。
麻婆又提到了给赵宋爷爷挪坟茔地那茬儿,她说她自己确实不方便,希望我能帮他们这一回。当然这事儿也不着急,只要能一个星期内给赵宋答复都行,要是再晚,他们就得硬着头皮去外村请人儿了。
那时我是铁了心,不和老赵家产生瓜葛,嘴里哼哈答应得好,实际上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赵宋和麻婆说出花来,我也不会答应这事儿。我哪儿想得到,后面的事情出人意料,逼着我不得不去主动地应承下挪坟这事儿。
“小妮子啊,我知道顺子在生前对你很好。跟婆婆说掏心窝的话,现在还想不想顺子?”在将要离开时,麻婆又想到了这一茬。
我说当然想啊,村子里的这些小伙子,就属他对我最好了。要不是出了这码事,俺说不定都成了顺子哥的媳妇儿了。说着说着,我的眼眶就红了,对顺子哥的思念更加强烈起来。
说话时,我只把麻婆当成了长辈,对着她诉诉苦,方宇森嘱咐我让我提防麻婆的事情,让我都忘在了脑后。
上午在山上,当着方宇森的面儿,我没好意思流露太多的情绪。此时对着麻婆,我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心里有所思所感,就把情绪自然的流露了出来。
麻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别想这么多,人呐,这辈子就是一命二运三风水,该来的总躲不过,她让我放宽心,说不定以后顺子哥会托梦给我。
她说的很含蓄,没像方宇森那样,直接笃定的说,顺子哥会复活。我擦了擦红了的眼圈,说那敢情好,在梦里能和顺子哥说说话,俺心里也很舒坦。
麻婆回到屋里,与顺子妈一道唠了很多家长里短,中间也提到了要修建学校的事情。还说,赵村长真能耐,能打通镇长、乡长的关系,把学校建到村儿里来。要不是赵村长做工作,说不定就得建在别的村儿了。
麻婆还说,赵宋这回也改了性子,竟然打算安稳的留在村儿里帮他老爹。而且等学校建好后,赵宋就专门负责食堂这一块,说不定到时候又能给村儿里谋来什么福利呢。
我站在她们旁边听着,当知道赵宋要留在村儿里,准备接手食堂这一块,我就有种不好的直觉。恐怕,养鸡的事儿不会这么简单,就算能把一百只小鸡养活起来,也不容易把鸡蛋卖出去。
我暗想,赵宋这家伙常年是在县城混的人,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要留在村儿里了。他想要干啥?
我再联想到早晨赵宋在院门口闹得那一出,就愈发的觉得,赵宋这么做,好像也有些不正常。会不会跟我有什么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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