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白子涵第一印象很好,再听到他礼貌儒雅的话语,也不好意思把他们扔在身后了。
不过我没和村外的陌生男子说过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矗在那里,红着脸把镰刀捂在怀里,对着白子涵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方宇森皱了皱眉头,对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人家和你打招呼,你连话都不说,只是点过头就算了么?
我猛的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盯着他,我说你干嘛管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也许是因为有白子涵在,而且下意识里,认为他不会像方宇森这么野蛮粗鲁,所以我才会鼓起勇气,和方宇森针锋相对,要是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才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或许是我的话又刺激到方宇森,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伸手想要过来抓我,还说我不识大体,很丢他的脸面。我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后退了两步,望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畏惧。我回想起上一次,一旦被他的大手抓住,再想脱逃可就难了。就在这时,白子涵伸出手来,阻住了方宇森的动作。
白子涵又笑了,笑时他的眼睛很纯净,就像没落雨时家门前小溪里的水。他说,是我冒昧了,听方兄说最近喜遇佳人,就想着过来看看,这也是家教礼数所在。他顺手递给了我一个暗黄色的纸盒,上面用粉色的丝绸一样材质系成十字型,十字交汇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说初次见面,这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我的脸又红了,滚*烫滚*烫,紧紧捂着镰刀没松手,自然也没去接纸盒。
我说,你刚才说的喜遇佳人什么的,我听不懂啥意思,不过你送的这个东西,我不能要。奶奶说过,白拿别人的东西,手背上是要长疮的。
方宇森哼了一声,说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土话?送你东西你就拿着,别扭扭捏捏的不干脆。
我鼓着腮帮子瞪着他,说我也就算了,他竟然说我奶奶说过的话是土话,这人怎么这么霸道?我不想收礼物不行么,还带逼着人家硬收礼物的?
白子涵过来打圆场,他说话的声调很柔和,听他说话就像听收音机里播放着黄梅戏,感觉很舒服。他说,这不是什么值钱的礼物,一个小夹子而已。另外,在纸盒内还有一份邀请函,是要邀请我去参加他十八岁生日的,倒时会有一个小型的宴会。
他说的话太文雅了,每一个字我都能听得很清楚,可组合在一起,我就只能朦朦胧胧猜到他的意思,好像是纸盒里有封信,写着什么内容,让我在他过生日当天去某个地方。
我还头一次听说,过个生日也要弄得这么复杂,还要搞宴会。宴会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往年我过生日时,奶奶会给我煮碗面条,再在里面放个白水鸡蛋,说这叫长生面。吃过长生面,生日也就算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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