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我的时候语调都不对了,我正困的迷糊呢,随口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你看外面……阳台上,是不是有人……!”
“哪儿来的人啊……”我嘟哝了一句,符纸她睡觉前都看了八百遍了,在上面贴的好好的,也没人捡回来什么东西,哪能有什么东西啊。
我闭着眼睛,随手穿上外套,打开了台灯,“快睡吧,外面什么也——”
抬眼往外扫了一眼,就这一眼,我硬生生地把“没有”两个字给吞了回去。
一层寒气在瞬间爬遍了我的全身,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晓静……你那符……还在吗?”
石晓静眼泪刷就出来了,哆哆嗦嗦,“还在啊……贴着好好的呢!”
没人往回捡东西,符纸也好好的,那外面的两个是怎么回事!?
台灯的光,把阳台上照的清清楚楚,一高一矮两个人,穿着刻板的青灰色衣服,脑袋诡异地耷拉着,软踏踏又扭曲的手臂,正慢慢地摩挲着阳台的玻璃门。
它们把脸使劲地抵在了玻璃门上,从脸型跟五官就能看出来是一男一女,女的还被剃了阴阳头,半拉脑袋是秃的,另外半边留着刘胡兰那种头发。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石晓静会说,在梦里这俩人好像看不清,因为他俩的眼珠上糊了厚厚的一层粘稠的血,它俩跳楼的时候,估计全身的骨头都不剩几块好的了,它俩张着嘴,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什么,脱落的牙齿从它俩嘴里噼里啪啦地掉了出来。
它俩摸到了门,用力地拍打着,诡异的是,每拍打一次,他们的身体就会进到房间里来一些。
“夏白……夏白!”石晓静现在是彻底吓疯了,除了会哭着喊我的名字好像什么都不会了,“怎么办,夏白,怎么办!?”
我他大爷的怎么知道怎么办!?
今天从外婆那走的时候,外婆说只要符好好的,寝室里也没人带回来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的话,就绝对不可能出事。而且外婆还跟我说,如果真要有个万一,进来的那俩人也跟我没关系,不可能找上我,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么多。
虽然他俩是来找石晓静的,但是这时候要是就这么把石晓静给撇下,好像有点太没义气。
我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别哭了!不想在这等死就赶紧跑啊!”
跑到人多的地方,阳气重的地方,暂时先待一晚上,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了。
石晓静还在哭,我火气蹭的就窜上来了,把她从床上拉下来,扯着她就往外冲。
就在我刚拉开寝室门的一刹那,后面那俩也进到了寝室里。
我听到它俩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那张血肉模糊的嘴里飘了出来。
“留下……记号了……跑不了……”
这阴森森的声音简直让人心口都透着寒气,我拉着石晓静玩命地跑了出去,狂敲隔壁的门,隔壁的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俩一路砸门砸到了走廊尽头,可是没有一间寝室有动静!
“别害怕,它俩动作慢,眼睛不是看不清么,咱俩今天肯定能跑的了!”
我真是这么以为的,没想到,我刚一说完,他们俩竟然扭动着那怪异的身体,一点都不犹豫,笔直的冲着我俩就过来了。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冷汗瞬间窜了全身,这不对啊,它俩不是看不见吗!
石晓静又开始哆嗦起来了,我俩跑到一楼,寝室楼的楼门被锁上了,不管我俩怎么尖叫,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身后那浓烈的血腥味又飘了过来,我俩玩命地踹门,但这根本就没用。
不对劲,这也太不对劲了!在惊吓到极点的时候,我脑子反而转的比平时快了。
对了,它俩刚才好像说过什么,留下记号了……难道就是那个所谓的记号,才让它俩能找到我们的?
“别哭了!”我使劲掐了一把石晓静,“再哭咱俩就真要死这了!它俩刚才说咱们身上有记号,找!快点找!”
石晓静用力扯了几下自己身上,又哭丧着脸,“那……记号是什么呀!?”
“找!”我的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牙都快让我咬碎了,“不想死就赶紧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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