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小子最近心思捉摸不清,这时还话中有话,好像对他私自行动很不满似的?
成熟的中年人自觉猜不透小鬼的想法,干脆就懒得猜了。换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他冷眼旁观敢怒不敢言的韦伯少年把令咒转移到卡卡西这里,少年右手手背上的纱布还没摘,却能隐约看见白色下面的暗红色纹路多了三道。
仪式结束,由于身份暴露,卡卡西不能在外面多留,便颇为满意地打算跟带土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韦伯气喘吁吁地跌坐在暗不见光的巷子墙边,抬眼望着少年的背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居然,就这样结束了。”他之前对轻易送自己出局的对手虽然没多少怨恨,但更多的是不甘。后面意识到自己各方面都差得太远,不甘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便是强烈的失落感。
韦伯偷走导师的圣遗物参加圣杯战争,目的始终很单纯,他更像为了争口气,证明缺乏传承的魔术师也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成绩。可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他也没能证明自己。
“啧,说起来,真是难得,班上的天才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这只是喃喃自语。
当轻飘飘的话音消散之时,韦伯忽然微怔。他没想到就要远去的少年停了下来,虽未回头,但还是淡淡地对身后一脸傻样的同班同学说了一句话。
“你之前反驳导师的那番话,我听到了,有一些印象。”
“——还算有理,你可以坚持试试。”说完,他就真的走了。
被雷劈了一般的韦伯张开嘴,什么都没说得出来。
*****
许久以后,受到极大震撼的韦伯才缓过神,颤巍巍地撑起麻完了的腿,慢慢挪出这个黑漆漆的巷子。
他现在出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哪怕凭借潜意识走在街上,撞到什么人或是遇到什么熟人都是毫无察觉的……
砰!
“啊痛痛痛!”
结果就是他一不留神撞电线杆上了。
其实韦伯本来不至于撞上电线杆,只是因为刚才他前面有个人,在他撞过来的时候,那人反应神速地避了一下,恰好就让他的脑门与电线杆亲密接触了一番。
韦伯捂着额头,眼睛差点彪出泪。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避到一旁的路人,其实也就是看看,他自己走路不看路,没打算抱怨什么,但是,这么一看,竟是看出事了。
第一眼看过去,他几乎以为自己被撞得眼花,可再看一眼,那人的模样没变,果真没看错——这不就是那个给他造成极大阴影的r吗!
“欸,你们不是走了吗?”韦伯诧异地道,顺便去找才用一句话影响了他的人生的卡卡西,结果大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那个白发少年的影子。
甚至,“r”也没有搭理他。
就算是韦伯差点撞到他的那一刻,戴着面具的男人都没有施舍给过路人一道目光,笔直地向前走,很快韦伯就只能看到那紫色长袍的背面,又一眨眼,那个男人就不见了。
韦伯傻站在原地,反应了半晌,眼皮忽然一阵地跳。
……等等。
他是不是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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