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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喜欢她

冷世欢犹豫再三,想说的话许多,看着秦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一向高傲,开口让秦岳娶她已是能做的极限,要她怎么承认让秦岳娶自己不是为了气冷嫣堇?

故而,她别过眼不去看秦岳:

“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要给她,我不!她要的她喜欢的,我都要抢过来!我要让她们母女后悔,我要给我阿娘报仇。”

闻言,秦岳沸腾的心渐渐冷却,他就知道,他的大小姐就是把他当成与二小姐争夺输赢的棋子,才会开口让自己娶她。

浓浓的失落由内心深渊蔓延四肢,秦岳觉着自己浑身有些无力,扶住桌子想要起身离开,又听得冷世欢十分委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秦岳你每次都是这般,你每次都在躲着我。你肯为冷嫣堇做那么多事,你那么喜欢冷嫣堇,还为她了不愿纳妾,为什么就不肯陪我说说话。

再冷家,我都不晓得该找谁说话了。知道吗?奶奶和爷爷有了青宴,便不那么在乎我了。偌大冷家,除了阿贞半夏,再无人是真心关心我的了。”

闻言,秦岳又坐回去了,一言不发的听冷世欢抱怨完之后,也抄起另一只酒壶仰头灌酒。他的大小姐,果真不懂他的心,还是只觉着他心里那个人是二小姐。

这夜,冷世欢与秦岳说了许多,有冷夫人活着的趣事儿,有没了冷夫人的伤心事。也有,冷世欢有多恨冷嫣堇,有多想将秦岳从冷嫣堇那里抢来的荒唐事。

“秦岳,你为什么会喜欢冷嫣堇?”

“我没有。”

“秦岳,你为什么总是护着冷嫣堇总是偏袒冷嫣堇?”

“我没有。”

“秦岳,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一遇到冷嫣堇出事就慌了神?何时能公平一点?何时,能对我和她一视同仁。

每次都是为了她舍了我,就好比说好为我画肖像,最终你还是先去为她寻帕子了。秦岳,这样的你让我很讨厌。”

“我没有。”

“你撒谎!”

冷世欢的诸多不满,冷世欢的愤愤不平,冷世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都让秦岳觉着很无力。

可他连为自己辩白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懦弱而无能的回应着三个字:我没有。

而他口中这最真实的三个字,都还得不到冷世欢的信任,冷世欢趴在小桌上睡过去之前,还很是难受的断言道:你撒谎!

冷世欢睡过去后,秦岳又灌了自己好些酒,夜已是快过了一半。强撑着起身到了冷世欢身旁,替她理好披风打算扶她回去。

将冷世欢扶起后,冷世欢头软软的靠在他怀中,冷世欢还睡眼稀松的睁开眼看了看,接着又安心靠在他怀中,口齿不清的低喃:“秦岳。”

一声秦岳之后,冷世欢便沉沉睡去,只要有秦岳在,她便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想。她总觉着,秦岳虽不若护着冷嫣堇那般护着她,也不会将她置于危险之地。

她却不晓得,她的这句呢喃不清的呼唤,让秦岳理智全无,内心深处有着另一个自私而邪恶的自己,再不停的叫嚣着自己。

秦岳,上苍待你是如此不公,你看,她是世家出身的小姐,你却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虫。如此的天差地别,还让你爱上她,老天爷不是在戏弄你又是什么?

秦岳,凭什么秦邦有了长公主做义母,就能抢走你最想守护的东西?

秦岳,平心而论,大小姐若真嫁给了秦邦,你甘心吗?

秦岳,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能肖想她你就不能拥有她?

太多太多的不甘心,太多太多的不情愿,太多太多的美好眷恋,太多太多的美酒佳酿,让秦岳情不自禁乱了方寸。

俯身,闭眼缓缓吻上冷世欢的唇,浅浅品尝。少女的清香混合了酒水的芳香,让秦岳越发沉醉,手顺着冷世欢的衣襟探入,抚上她胸前柔软。

动作笨拙,却吻得很是仔细也很是小心,一阵清浅而绵长的吻之后,一声喘着粗气的呼唤:“大小姐...”

搂着冷世欢放又不是不放又不是,秦岳只觉十分折磨,强忍着待身上某处自然了些之时,方再敢看冷世欢。

衣襟已经有些微乱,伸手将衣襟理好之后,目光便停留在冷世欢腰间系着的裙带上。

若是解开她的裙带,若是玷污了她,便是被人看不起,也能得到她。

秦岳,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她么?今夜,大抵是你这一生唯一的机会了,你还要维持你那伪君子的外表?

手不受伸向冷世欢腰间的裙带,颤抖着想要扯开。最终,却又无力垂下手,颓败的收回所有的龌龊思想。

再然后,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秦岳,大小姐如此信任你,而你呢,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今后,你要如何面对她?

搂着冷世欢静静看了许久,秦岳想了许久,直至不能再这般待下去之时,秦岳将她头按进自己怀中,鼻头发酸喃喃:

“大小姐,若你真的遇人不淑,若你真的斗不过那些豪门大宅里的阴谋诡计,若你真的和离回冷家,就让我娶你好不好?

我不纳妾,不要通房,我不喜欢别的女子,我不介意你曾和离,就做我秦岳的妻子好不好?

大小姐,我不喜欢那晦暗浮沉的官场,不喜欢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可若是那是唯一能接近你的路,我愿意为你去,哪怕那条路布满荆棘,我也去。

大小姐,你不要嫁人,等我好不好?不论长公主怎么阻拦我,不论秦邦怎么忌惮我,明年我都要去赴考。所以大小姐,不要离开我去他人怀抱,好不好?

大小姐。”

言罢,对着冷世欢眉心印下一吻,唇久久不愿离开她眉心。

“秦公子!你,你对小姐做了什么,你.....”

回头,便见阿贞惊恐无比,满脸俱是恐慌,想大声呵斥却又不敢大声让旁人知晓。眼中,除却气愤,还有些莫名的难过与悲痛欲绝。

秦岳觉着有些畏惧,更多的是无力与不甘,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胆子也特别大:

“阿贞,我喜欢她,我喜欢的人不是别人,从来就是她。

可是阿贞,我什么都没有,我配不上她,我连垂涎她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一只没脸没皮的癞□□。

阿贞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话刚落,抬头便见阿贞的泪滴滴答答落下,站在原地,也不曾挪步过来伸手接冷世欢,只无声的哭泣。

秦岳又道:“我喜欢她,好久好久之前就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她,比你们所有的人都要喜欢她,发自肺腑的喜欢她。”

许是怕阿贞不相信,许是这番话不能告知冷世欢,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今被阿贞撞见了,索性一吐为快。被酒弄得不清醒的秦岳,借装疯,说出了日里一个字都不敢表露的话:

“这世上,除了我,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会这样的喜欢她。不是喜欢冷家大小姐,只是喜欢冷世欢这个人而已。阿贞,若她不是冷家大小姐多好,那样,我便能光明正大的喜欢她。”

阿贞泪如断线珍珠,一言不发,站了一会儿之后方上前来。蹲下身,小心轻柔的接过冷世欢,有些哽咽对秦岳道:

“今夜老爷不在府里,秦公子这番话我便当没听见。自然,小姐也不会知道。还望公子日后,莫做糊涂事,以免坏了小姐名声。”

接着,便试着唤了好几声,才将外面守着的昭安唤来,昭安又出去叫来了一脸困倦不已的半夏,二人合力带走了冷世欢。

徒留昭安与秦岳在远处,秦岳又猛灌下一口酒,方开口:

“昭安,你一直都在外面守着的是不是?既然如此,方才为何不阻拦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便犯下大错!我差点儿,便亲手毁了她!”

昭安沉默半晌,看着秦岳的眼神带了几分心疼,更多的是信任:

“我知道,公子你不会。若是公子你真如你说的那般,真的有那般不堪,夫人也不会将大小姐托付给你了。

再者,方才真的无人发现,公子,你便放心罢。”

秦岳摇头苦笑,对于昭安,他终究是看不透的:

“既然你守着,不让人发现。那么,阿贞又是如何进来的?昭安,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为大小姐好?究竟,你有没有认真负责的在保护大小姐?”

对此,昭安沉默了,秦岳明白,每次他沉默便是问不出什么话来了。就在秦岳放弃之时,昭安又开了口

“公子,阿贞定会守口如瓶,决计不会透漏半分的。”

他说完,秦岳便大笑两声,挣扎着起身,险些跌倒。昭安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他。

待秦岳站稳后,松开手,方见秦岳似笑非笑看着他:

“反应不错,这身功夫,瞧着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的罢?功夫好,有主见,昭安,你究竟是什么人?师娘,真的是你的主子么?”

对于秦岳的不信任,昭安也并未解释什么,只固执道:

“夫人永远是昭安的少主子,大小姐,永远是昭安的小主子。而公子,也是昭安的主子。”

秦岳不想理会,也不想追究他究竟是谁的人。他只晓得,他所有的自尊,所有的卑微眷恋,都被阿贞离去前的那番话伤的支离破碎。

他最不愿承认的一面,最不堪的一面,也暴露给冷世欢最信任的人了。他孟浪的举动,也被人知晓了。今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对摘星楼的人。

既然昭安会武功,将自己背回去也不是不成,秦岳索性在锦鲤池的桥上倒头大睡起来。

许多事儿,都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脱离了掌控,他想好好睡一觉,醒来再来一一解决掉。

秦岳醒来之时,已是翌日正午。还不是他自己醒来的,是冷扶宴将烂醉如泥的他从床上揪起来的:

“好啊秦岳,今日难得放风一次,你就给我睡大觉!你说,要怎么罚你?嗯,就惩罚你在我们欣赏佳人之时,给我们当小厮,任由我们使唤!”

迷迷糊糊的秦岳结果卫清平递来的帕子擦了脸,方才渐渐回过神。这才想起来,冷燕启昨日就说今日放假,大伙儿约好了一起去上清寺外围观齐周第一美人儿_殷相的孙女上香。

昨夜的情形一遍一遍在脑海回放,脑中全是冷世欢唇上的香甜与胸上的柔软,不自觉的秦岳便红了脸。

对此,冷扶宴更是惊讶万分:“秦岳,你说你,这还没看见传闻中的美人儿呢,你说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卫清平见秦岳着实为难,便拖着冷扶宴出去了,让秦岳快点儿。冷扶宴被拖出去之时,还不忘嚷嚷:

“我说清平,你这也太偏心了,为什么你每次都偏袒秦岳那小子,就不偏袒偏袒我?”

“你是冷家少爷,呼风唤雨,还要人偏袒?”

“找打!”

二人打打闹闹出去了,只留秦岳一人在屋里不知如何自处。想了许久,秦岳还是觉着,今后离冷世欢远点罢。

远一点,便不会伤到她,远一点,便不会再有冒犯她的事情发生。待有朝一日能有资格靠近她,谁都别想再来阻拦,谁都不能。

冷世欢是睡到傍晚才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儿便是睡眼朦胧的唤阿贞:

“阿贞我饿,我要吃饭,我要吃红枣糕。”

阿贞眼眶有些红肿,给冷世欢摆饭之后,便让半夏伺候,自己忙着去用冰块敷眼。

冷世欢用饭完毕,阿贞也上来伺候了,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小姐,长公主府上的郡主就在府上,小姐可要去看看?若是不去,该是我们失礼了,夫人若在,定是...”

话音未落,冷世欢便打断她,有些哀怨喃喃:

“成成成,我娘希望我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我要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郡主姓齐,至于为何姓齐,冷世欢也不晓得,只行礼而后在一旁一言不发。

齐月寒只比冷世欢小一岁,冷嫣堇的唯唯诺诺她不喜欢,田夫人的谄媚奉承又太刻意,故而突然来了一个爱答不理的冷世欢,倒也稀奇。

“你们都下去,我要她陪我玩儿。待他们回来,再叫来见本郡主便是。”

冷嫣堇看了一眼冷世欢,张口有些担忧唤道:“姐姐...”

郡主不好伺候,这是谁都晓得的事儿,冷世欢的脾气一向不好,若是惹恼了郡主,可没好果子吃。

可她叮嘱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田夫人强行拽着离开了,屋里,便只剩冷世欢和齐月寒。

“你就是那个大小姐?听说你一贯目中无人,本郡主今日算是见识了,你连本郡主都不巴结,还指望你巴结别人不成?

算了算了,不说那么多了,我就问问你,你跟那什么无双公子,叫秦岳的,熟吗?”

冷世欢正坐着喝茶,闻言有些不解,便搁下茶,难得的好脾气道:

“这冷府的主子,就没有我不晓得的。有什么事儿,你说罢。”

齐月寒被长华长公主保护的很好,是以同冷世欢一般是个没城府的,闻言便十分欢喜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听府中说,坊间传闻他勾搭上了谁家千金,要被人千金收去当上门女婿,背弃冷家了呢,这可是真的?”

冷世欢被问的很是莫名其妙,当即便一拍桌子:“不可能!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齐月寒更是莫名其妙,拍着胸口有些后怕道:“我不过问一句,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我也是听旁人说的,我来是问别的事儿的,四喜公公回禀我娘说,秦岳他看到那秋窗易寒图之时应是晓得什么的,却偏生不说,我怕他是报复我娘,这才来问问的。我娘说那画很重要,务必要弄清它的来及。”

冷世欢被她说的有些哑然,正琢磨着如何回话好之时,大管家来报秦岳他们回来了,齐月寒便一溜烟的跑了,只留满是心事的冷世欢。

冷世欢慢慢吞吞摸索到前院之时,齐月寒已经走了,厅中气氛有些僵。冷燕启的面色,虽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周身散发的气息也叫人觉着害怕。

而秦岳面上,则算是默然。再冷世欢以为众人都不会说话之时,秦岳先开了口:

“老师,学生身正不怕影子斜,由得人说去罢,学生还有些字没写,这便下去写字了。”

说罢,转身便离开,自始至终不曾看冷世欢一眼。冷世欢想了许久,也不曾想到自己昨夜做了什么让秦岳恼的事儿,便再人不曾注意到她的时候溜了出去。

“秦岳,你等等!”

一声娇喝,秦岳的腿便有些发软。昨夜的美好又浮现脑海,鼻尖好似又充斥着她身上的女儿香混合了酒香的气味。

“你为什么躲我?因为我昨夜做错了什么事儿么?若不是,那就是因为你觉着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你昨夜在大师兄府邸才说过,你不会纳妾,今日便与扶宴哥哥一道去沾花惹草,这不是打脸是什么。没想到,你也是这般俗人,避不过美□□惑!”

所有眷恋的美好,再冷世欢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消失殆尽,站直身躯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冷世欢:

“既然我如此不堪,大小姐又何苦跟我这样一个不堪之人有什么纠葛?大小姐什么也没做错,做错了事儿的人是我,往后,大小姐便离我远些罢,以免悔不当初。”

因着想冷世欢放弃,是以这话说的着实太重,可看到冷世欢委屈的眼神之时,秦岳又忍不住心软下来解释:

“大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谁稀罕你!远些就远些!”

他尚未说完,冷世欢便气呼呼的跺脚。随后,又扔给他一个扬长而去的背影,秦岳追了两步,又停住了。

罢了罢了,好多的事儿现在都解释不清楚,还是等罢。等到功成名就那一日,等到有资格的那一日,再来一件一件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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