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蹲了下去,她满怀兴趣地看着陶渊明捕捞的鱼。她把手伸进去,看着鱼儿朝她的手吹着泡泡,道:“陶先生,这鱼,是什么鱼呀!”祝英台用手抚摸描绘着鱼儿的形状。
陶渊明不假思索地回道:“是鲫鱼!”鲫鱼主要是以植物为食的杂食性鱼,喜群居而行,择食而居。鲫鱼的头很像小鲤鱼,形体黑胖或呈白色,肚腹中大而脊隆起。大的可达一、二斤重。鲫鱼大多栖息在柔软的淤泥中。
郭明月朝陶渊明行礼道:“先生,我们来向您辞行!”
陶渊明眼神从渔网移开,抬起头看着郭明月若有所指道:“小子,我看你心思灵活、机变百出,不出几年,朝堂之上定有你一席之地,这点我老头子可不如你了哟!”此话的另一层含义乃是:陶渊明也没什么知识可以传授于郭明月。
郭明月心道:别说她是个女子,不能上朝堂,就算是她为男子,也无法胜任东晋这份需要勾心斗角、剥削民脂民膏的公务员工作。郭明月很清楚地知道:她不想、不会走捷径,也使不出什么阴谋诡计,更别说“阿附上承”这种高技术含量的官场技能她都不会,怎能在东晋这个朝代某个一官半职并坐稳当坐安心呢。
郭明月开心见诚地对陶渊明道出她的想法:“政以贿成,而刑放于宠。现如今官场豺狼当道,明远一小小儒生,进入这险恶的官场,就犹如孤立无援的绵羊……”
陶渊明朗声感叹道:“你竟有如此见解!难得呀!难得呀!”陶渊明一连使用两句难得。
祝英台听得入迷,她身为上虞首富祝家之女,却从来没有听过父兄说过官场竟如此险恶,可见祝英台的家人是疼惜她的,她的父兄没有将自己的辛苦和压力负担在祝英台身上。
可祝英台心地纯善,听到这官场竟如此危险,她第一反应不是怀疑明月此话的真实性,而是倍加思念起家中的父母兄长。祝英台出门在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家人了。
陶渊明提起盛满鱼的木桶走进了庄子,他留话道:“既然如此,老头子也不留你们了,从何处来,便往何处去吧!”
等到陶渊明进了庄,看不见他的身影后,郭明月和祝英台才牵出自己的马匹准备回书院。祝英台还折了几根桃花枝放在包袱中,她觉得桃花太漂亮了,要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再书院的后山种起来。
归书院的途中,郭明月特意询问了祝英台:“英台,你这回的心情好了点没有?”祝英台下山之时心情沉闷,心事重重。
祝英台浅笑道:“好了许多!”祝英台想,她不想再跟梁山伯闹什么别扭了,这书院三年,梁山伯本就是她难得才求来的缘分,还是同以往一样相处吧!别想太多男女之情了。祝英台提醒着自己。
“驾——”两匹骏马朝尼山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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