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让南笙失望了。

南笙是这样回应我的：“你要我教你怎么变得残忍吗？我只会温暖人心。如果是一把刀教你的话，那或许是可以的。强大的神宠，都是要么隐忍要么残忍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教我变得强大了？我为什么要隐忍？”我不明白。我过去隐忍地还不够多吗？可是他们一个两个都要伤害我！凭什么，我要一直被欺负？什么，我要向刀前辈学？我都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我向他学......

如果南笙还是要这样对我，我现在就无法再面对南笙了。

倘若连这样的我都不能拯救，他还是我的神吗？

窗外的黑夜是化不开的墨，一片漆黑，无人能视。还能隐约听见窗外低鸣的蝉声，绵延不绝地重复着不知疲倦的旋律。我的全身都处于一种病入膏肓的状态，神情疲倦，半生不死。

“你不要这样。”南笙的声音一半忧伤一半阳光。“隐忍也是强大的一种。我过去一直保护你，换你十年天真无邪。我不介意一直保护你，你可以一直无忧无虑。”

我不想回答南笙。

他怎么可以这样天真，我怎么可能还能恢复到过去的那样子，是他太天真了吗？还是我被伤得太重了？

南笙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了，或许他也知道跟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块有灵气的玉石在雕刻着。

我没兴致去留意他雕刻什么，躺在地板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南笙。原来地面上的感觉是这样的生硬不舒服，对比之下，悬浮在半空躺着的感觉轻飘飘的就像是睡在棉花上很舒服。

翻来覆去，我都还是睡不着。记忆像是长满的荆棘的山林，我无论走到哪里都还是被刺到浑身不自在，闲着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就连听着南笙说的暖话，我都还是会想起伞妖和狗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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