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鬼魂，你想说什么？”刀前辈说。

我差点就吓得飞起来了。他说什么，我眼前的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吗？那么她为什么要自杀？怎么可以自杀？活着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我会死吗？我以后会再也看不到南笙、刀前辈、慕林吗？

“鲸骨，你又不是人，你怕什么？”刀前辈像是感觉到我的恐惧，又说。

那个女孩笑了笑，我却看到了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想哭就哭啦，笑什么哦。”我不明白地说。

“没有，我哥哥喜欢我笑呢。我当然是要笑了，我死的时候也还笑着的。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哭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了。虽然他看不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一直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看到他失魂落魄地过马路，每次差点出车祸，我都会拉他一下，或者推他一下。他可能不知道，每次有什么危险，我都会竭尽我所能为他挡下。”

“只是，即便我已经小心翼翼地保护他滴水不漏，紧盯着他，可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我还是无力改变。他瞎了。”

“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上天为什么会让他瞎的。他是个好人。如果要说他哪里做错了，可能就是对我说谎。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谎言，而我才是坏女孩。我一直没有好好珍惜他的好，直到我死了之后，才默默地为他付出。我根本不是他的亲妹妹，他骗了我。我找不到他骗我的理由，如果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悲剧，我希望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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