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绝对是件消耗体力的活,所以孟夏还真的饿了,听了这话,一抬头看见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饭,不由得回到现实,想起了银子的问题:“还在这里吃?”
“我们昨夜晚订的房,现在走和今夜里走,都要付同样的银子,那为什么要白白浪费?”
孟夏没住过客栈,倒不知道客栈都是这样的算法,以她的性子自然不想浪费了,赶紧从贺中珏怀里爬起来,结果又跌了回去,那腰好象断了,尤其是那两腿间火辣辣的,带着各种的不适,让孟夏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
贺中珏见了伸手把孟夏抱到桌边,夹起一块点心放到孟夏面前的碟里道:“夏,身子不舒服,就好好歇歇着,晚上我们再回去。”
孟夏先脸一红,然后一想到这么舒服的地方多待一会也不是件难过的事,最主要是银子都得付那么多,昨夜和贺中珏折腾到了下半夜,然后头一直乱乱的,吃过精美的早饭,人更倦子,窝回床上,想了会子心事,终睡着了。
孟夏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贺中珏没在房里,她毕竟经常劳作着,这一觉睡完恢复了许多,除了心里对贺中珏做的事有点疙疙瘩瘩,这间暖和的房子,哪里是柴房可比的,住着还真是享受。
然后孟夏才想到自己睡这么久,都没人打扰,那贺中珏去哪里了,孟夏赶紧爬起来,看见贺中珏给自己做的那套桃红色的裙袄,已经被洗干净放在床边,还有她视为命一般的小包裹也放在枕边。
孟夏赶紧穿好衣服,拿起小包裹打开,里面东西一样不少,又新增了一对银镯子,看着那对贺中珏用吹笛子换来的银镯子,孟夏不由得又笑了,小心地戴在手腕上,她的手腕白晰,把那镯子衬得更漂亮。
孟夏举手欣赏着的时候,穿着破棉袄的贺中珏推门进来了,孟夏忙把手藏到背后,贺中珏走到火盆边烤烤手问:“睡好没,夏?”
孟夏点点头,贺中珏便道:“那我们可得回了,否则天就黑了。”
孟夏有些怯怯地跑去结帐,结果掌柜算完要收三钱银子,虽然三钱银子对孟夏来讲不是个小数字,但比她心里想的天价,还是便宜许多,有些疑惑地看着过来的贺中珏,贺中珏不解地问:“银子不够吗?你不是才用我那玉换了银子的?”
孟夏摇摇头,贺中珏就不明白了:“那怎么了?”
孟夏便低声道:“只要四钱银子,象这样的地方,感觉...”
贺中珏明白了,哦了一声道:“是不是这大过节的,没人住,所以就打打折之类的。”
孟夏觉得贺中珏讲得有道理,到底手里多了贺中珏那块玉换来的几十两银子,欢欢喜喜地付了钱,就跟着贺中珏离开了客栈。
走到城门,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两人运气好,竟有过孟家寨的乌篷马车,贺中珏一问,赶车的人心地善良,愿意载两人一程,孟夏真是大喜,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走回去,在“四同客栈”做的这种力气活,她毕竟是生平第一次,休息一个白天,身、心还是疲惫。
坐马车可比坐牛车平稳舒服多了,贺中珏搂过孟夏调侃道:“小女人,别胡思乱想了,就算马车快,也还得有半个多时辰,在你男人怀里歇会吧。”
还有些疲惫的孟夏,毕竟和贺中珏这次接触是非常亲密的,犹豫一下,就爬在贺中珏怀里,马车一晃她迷糊中打个盹就到了。
到了家门口,夜已深了,本该睡下的家人似乎都没睡,孟夏远远就看见堂屋的灯还亮着,就以余氏节俭的性子,这大半夜还点着灯,孟夏实在疑惑。
两人走进院子,听到堂屋有说话声,孟夏好奇地走到堂屋,只见余氏与王氏在,大茂、桃樱也在,正中的位上多了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在说被冲散后,他与余顺儿往北走了一段,那边特别不好走,到处是散兵游勇,要抢他们身上的钱贱,最后与余顺儿怕是被追上,就分开跑的,他往山上跑,余顺儿沿着河边跑,最后他是跌摸滚爬到的长州,也不知道余顺儿有没有过得了河。
孟夏大约听明白了,这个中年男子正是余氏唯一的亲兄长,自己的大舅余满江,她大舅一身打扮比当初她与贺中珏没有好到哪儿去,不过心里又纳闷,这余家四口难道不是一起逃出来吗,为什么这柔弱的桃樱婆媳倒顺当,没灾没难地就到了长州,比自己和贺中珏都早到一个月,而做为男人的余氏父子这么久才到,还一路都不顺畅。
余氏听完看见门边的孟夏便道:“怎么才回来,还不快来见过你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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