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就别在讲了,过了年,我和王玉自会离开这家,到时候死在外面也不会再来丢你们的脸!”说完孟夏就转过身,刚走两步又停住道,“阿兄,本来我早就要离开家,只是我不放心家里住着的舅母她们,她们正在商量着谋爹留给娘的这处房子。”
“你说什么?”
“事情的经过,嫂嫂都知道,你问嫂嫂就好!”孟夏顿了一下又道,“阿兄,我知道嫂嫂不是你的心上人,但是嫂嫂却是个善良的女人,以后别因为桃樱一两句话就打骂嫂嫂,不管怎么样,家里眼下的境况是她嫁给了你,也不管你心里如何地不甘,那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孟大茂听了这话,脸一沉道:“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芦花都跟你乱嚼了什么?”
孟夏转过身看着孟大茂道:“阿兄,这些事在村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嫂嫂知不知晓,我不知道,但如果她知晓,还这样处处维护着你,那是你一世的福气,如果她不知晓,更是你的福气。”说完孟夏就转身离开了猪圈,还没走到灶房,就听到有人进院来问,“大茂娘在家吗?”
余氏赶紧走出来问:“有什么事?”
那人便道:“族长让你和你刚从京州回来的二闺女去一趟。”
余氏不解地问:“有啥事?”
“这个族长就没吩咐了。”那人说完就走了,余氏便唤上孟夏,“老二,走呀!”
孟夏只得跟着余氏往族长家去。
没一会孟夏和余氏就来了族长家的大院子,族长家收拾得干净,除了喜字未贴,应该都备齐妥了,显然那些个传言是真的,族长是真的要嫁闺女了。
跟着下人,孟夏和余氏走进了堂屋,族长家的堂屋自然是家里那堂屋没得比的,村里的大事,小事都要在这里议,孟夏一抬头就看见正中坐了个蓄山羊胡的老头,穿着黑褐色的青天缎做面的袍子,手里还拄个拐杖,他右手边坐着王氏,王氏身后站着桃樱,桃樱依旧搔首弄姿,不过这会多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孟夏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左手边,竟坐着庆祥叔和徐书同。
余氏给正中的老头儿福了一下问:“请问他二叔这会子找我和家里老二来,所谓何事?”
族长清了一下喉咙道:“大茂娘,这会子请你们来,是要证明一桩事。”
“他二叔请讲。”
“你这二闺女回家几日了?”
“有十几日了。”
“你这二闺女当年可是卖了的,怎么又回来了?”
“是主人家放出来的。”
“真是主人家放出来的?”
“是!”
“村里的人都瞎猜疑着呢,所以今个儿呢,我请了庆祥和书同父子,就是要给你家二丫头做个见证,验一验她的契约,也免村里人说三道四,瞎乱猜疑,大茂娘可认这个理。”
“他二叔所讲的极是。”余氏便冲孟夏道,“老二,把契约给族长和你叔、你三哥验验。”
孟夏知道所谓地村里人说三道四,不过就是桃樱婆媳在这里搬弄是非,尤其是徐书同父子也在,她很有些受辱,但是知道家里把自己卖的事是事实,怎么也改不了的,不给他们验验,断是过不去的,于是便背过身掏出小包裹,只是孟夏翻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下惊呆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契约一直好好地放在这里,怎么会不见了?
孟夏又在怀里摸了一气,也没未摸到,就听那桃樱哼了一声道:“二叔,没讲错吧,这孟老二是扯谎吧,什么主人家放回来的,分明就是私下跑回来的,要是被告了官,我们是少不了挨捋子,二叔,咱们挨捋子事小,这一个族的人和您私藏逃奴,那可是都要蒙羞的!”
余氏就急了:“老二,你可说了是主人家放出来的,是有契约的。”
徐书同忙道:“二叔,婶子先别急,契约是张纸,也许,二妹没有随身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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