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王总,您坐您坐,我站着就好,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急切地摆手,赶紧阻止他做这样可怕的动作。
我心情都不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我快被吓哭了,到底什么事情。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听说你请了好几天假,想问问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先处理好再来上班。”他对着我展开一个自以为很关心的笑容,可以在他肥头大耳又秃顶的大脑袋上,我只看见挤在一起的肉和几道明显的抬头纹,还有小眼睛里闪着的绝不是善意的光。
绝对有问题!
只几分钟,我心里的念头已经千转百回。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回家处理事情,怎么会这么好心?是我请假太多所以要炒掉我吗?我不过就请了几天,把欠下的工作补回来不就好了吗?而且看他的笑容,要是要炒掉我没必要如此灿烂吧……
还是他听说了我家里的事情,觉得我影响了工作效率,影响了公司声誉?也不像,他也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模样,而且事情才发生几天,传的再快,我刚走进公司也暂时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应该也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难道是莫泽辉?我想到他叫来警察局和精神病院时高大威武的形象,难道他这么一个小公司的高层都认识?嘱咐他照顾我?再联想到刚才他电话里的沉默,难道是因为怕我自尊受到伤害所以没想好怎么说?
疑惑盘旋在脑海里,来来回回挥之不去。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我的嘴巴已经自己回答了:“不用不用,我可以的,我会马上把未完成的工作做好的,王总放心。”
“要是我们公司的人都像你这般敬业就好了,那我们公司何愁没有起色!好,我很看好你,明天晚上客户的酒会就由你陪我去了!”他似忽欣很慰地感叹一番,大手一挥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酒会啊,王总我晚上还得回家陪女儿,你看……”
“刚还说你敬业,你怎么马上就这样了呢,年轻人可不能骄傲啊,就这样定了,你先回去吧。”他抬了抬手,示意我走。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憋着一口气往回走。
我就说没什么好事,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愤愤不平。同时心里又升起一个问号,平常陪客户这种事完全不可能落到我头上的,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不会和莫泽辉联系到一起了,他知道我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可能让我去这种喝酒喝到死才能拿下单子的场合。
难道是曾家和姚玲玲要整我?
我已经被这些天的事情整得心里惶惶不安,什么事情都不得不往坏处想,简直是魔怔了。
唉,我叹口气,无可奈何地继续工作。
午饭在公司楼底下的餐馆里草草解决,等到莫泽辉再次打电话过来,已是快到下班时间了。
“你快下来,我们一起去接悦悦。”他语气雀跃。
“好,你别把车停公司楼下,我过去找你。”我收了收剩下的几份文件,打算带回家加班。
“知道,你怎么这么避讳,早上是这样,现在又这样,就算是个普通朋友,也没有必要这么躲着吧,我那么不能见人吗。”他似乎被我的要求弄得有些无奈。
“不是我避讳,是你简直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长得太高调了,我得把你藏起来,免得被同事看到找我牵红线,那也太麻烦了。”我用嫌弃的语气把他夸了一遍。
“快别说了,赶紧下来。”听声音,好像又高兴起来了。
我笑了笑,觉得他很像小孩子,容易哄。
有时候他杀伐决断,有时又温柔体贴,有时又幼稚可笑,不同的性格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感觉他浑身都发着光。
我走到停车的地方,看见他倚着车门朝我笑得时候,就是发着光的。
“快走吧,条件好多的赵小姐,悦悦快等不急了。”他细心地帮我拉开车门,头放在我的头顶,护着我进去,又替我系好安全带。
“啧啧,服务真周到,小费,不用找了。”我丢给他一个硬币。
“嘿,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他接过硬币,“5毛钱,你有本事倒是多给点,抠。”却顺手把硬币塞进了自己口袋。
“那你有本事就不要,还我。”我伸手。
“啪”的一声,他打了下我的手心,挠痒痒似的。
“抠,小抠。”他发动车,“坐好,我们去接悦悦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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