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高兴地站起来,引吭高歌一曲,把其他鹅都招来了,江小染面对这一群据说超凶的鹅,腿都软了。
城主府修得富丽堂皇,然后门口一般放石狮子的地方,立着两只石鹅,高大威猛,眼神凶狠。
爱鹅同志扑啦啦飞到右边的石鹅头上,然后又对着江小染引吭高歌了一曲。
侍卫笑道,“它看来是真的非常喜欢姑娘了。”
江小染拽住顾契的手,以防他把那鹅搞死杀生,心底狂笑道,“我的脸最多招惹个书生大娘,顾少的脸招鹅,哈哈哈……”
长着招鹅脸的顾契:……
府中走出一紫袍大汉,龙行虎步,笑声震天,“好鹅,你可回来了,这二位是?”
“昂!”鹅似是回答地叫了一声。
侍卫行礼,口称城主,也不替那鹅解释,城主却似明白了,笑道,“原来是砚池请来的贵客,快里面请。”
这鹅原来还有名字,叫做砚池。
甫一进府,诸大白鹅犹苍龙入海,如鱼得水,扑闪着翅膀大摇大摆地四散而去,唯有这只砚池亦步亦趋地跟在江小染身边,连城主要去抱它也被恶狠狠地扇走了。
城主也不生气,反惊奇道,“姑娘实非寻常人,竟得它这般青睐。”
被一只鹅青睐也没有什么骄傲的好吗。
待得被请入花厅落座,江小染把要找灰小胖的事又说了一遍,着重强调长得特别好看,脸上有一块伤。
脚边的砚池鹅嘎了一声,然后抖抖毛,晃着屁股出去了。
江小染松了口气,顾契见着好笑,传音与她道,“不过一只鹅,怎么怕成这样。”
“对未知的力量要保持住敬畏,万一这鹅来凶你,你又不能用法术,也不能一剑宰了它,很麻烦的。”江小染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城主爱鹅成痴,洋洋洒洒地讲述了数件大白鹅轶事,又道,“我先祖出过一位书圣,生□□鹅,曾为人抄经换取白鹅,我比他还差得远呢。他当年有洗砚池趣事,故而我也给爱鹅取名作砚池。”
江小染笑道,“我倒觉城主爱鹅,远胜书圣。”
毕竟王羲之先生也没有像你一样的让鹅跑来跑去的当城管,并且用鹅来当门神。话说这个时空居然还有王羲之,真是很神奇,她偷偷问顾契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师弟叫草书?”
顾契微微皱眉,“是个疯子。”
“被人写成那样,十个里面八个看不懂,换我也疯,不过是不是长得很英俊!”江小染问道。
顾契深深皱起眉头,并且侧头看了一眼江小染。
江小染绕了绕手指,不要姓顾了,以后姓醋算了,英俊的小哥哥就和漂亮的小姐姐一样,是属于全世界的美好资源呀。
王城主兴致极佳,丝毫没有看出来这对孪生兄妹的暗潮汹涌,反而赞道,“观二位如清风明月,着实令人赞叹,难怪砚池这样喜欢。”
先生你三句不离大白鹅真的好吗?
江小染简直要掀桌。
“这堂上的之字便是当年书圣仿鹅形态所写出的,落笔从容,却又透着不羁,还能将鹅优美之态尽显,姑娘如何看?”
江姑娘浅笑道,“难怪我一进来便见到这字透着不凡,原来是书圣笔迹。我虽不通笔墨,也深为折服。想白衣送酒,谁如元亮,白鹅换字,谁似羲之。濠上观鱼,云间呼鹤,此乐人间未易知。”
王城主抚掌大笑,“当真是知己,鹅池墨妙,曲水记流觞。自许风流丘壑,何人共、击楫长江。今日定要和姑娘一醉方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江小染尚未说话,顾契淡淡道,“姓顾。”
虽然现在不姓,但是以后肯定是要姓的。
“原来是顾姑娘。”城主瞧着江小染亮晶晶的眼神和刚才那鹅如出一辙。
顾契恨不得拎了江小染去把脸洗了重画,然后告诉这话唠子,这是顾夫人,狗屁顾姑娘。
偏生这顾姑娘此时得意非凡,愈发温婉多才,连着说了诸如“山□□士如相见,应写黄庭换白鹅。”“诗入鸡林市,书邀道士鹅。”等等诗词(来自系小统的搜索引擎)。
城主正要接一句,只见一白衣少年扛着个什么东西大步进来,往江小染身前一扔,“呐,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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