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看看她。”梁亦玄突然站起来,绕过案桌朝门口走去。
“等等太子。”裴境泽赶忙出声阻止。“初雪不愿意告诉我们,她已经失去风流今朝,你现在去看她,不是告诉她,我们已经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这话提醒了梁亦玄,初雪是那般心思细腻的女子,他是该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如此一想脚步怎么也迈不动。
见太子脸色很差,裴境泽看了赫连彧一眼,起身走到梁亦玄面前,拱手说道:“殿下,阿彧破了抢劫案,皇上都夸赞了他,我们三人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不如现在就出宫去酒馆喝酒,为他庆贺。”
赫连彧蹙眉看了裴境泽一眼,他想一醉解千愁,也不用拿他当借口。
“要喝酒,哪儿不能喝,不必出宫去。”梁亦玄大手一挥,说道:“我这书房就是个不错的地方,让人拿酒来便是。”
“在书房里喝,亏你想的出来。”裴境泽一脸讶异,手臂一伸搭在太子肩上,一副好哥们的样子。“书房里太无趣,走走走,出宫去,今日不醉不归,阿彧,你快点跟上来。”
看着裴境泽的样子,赫连彧十分无语,这让他想起上次自己陪裴境泽喝酒,裴境泽喝醉后也是如此搭着他的肩膀,这样的动作好多年不做了,有多久,七年,还是八年。
“阿彧,你发什么呆,快走啊!”已经走出门了的裴境泽,又折返身回来,单手搭在门框上催促赫连彧。
赫连彧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缓步走出书房,与裴境泽,梁亦玄二人汇合。
客栈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一青衣小厮跳下马车,朝客栈里看了一眼,淡淡一笑,回转身,从马车里扶出一位裹着白披风的男子,男子手拿折扇,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在白色披风的映衬下,越发的飘逸出尘。
“郡主小心脚下。”青衣小厮,也就是女扮男装的软玉,一边扶着自家主子,一边小声的提醒主子小心脚下。
初雪搭着软玉的手臂步下马车,站定后,松开软玉,看了眼客栈门框上头熟悉的牌匾,问身边的软玉。“她到了吗?”
“到了。”软玉回答说:“奴婢刚刚已经看过,寒嬷嬷就坐在客栈里的一张桌子边,正喝着茶等郡主……”
“哎呦。”额头被扇子敲了一记,软玉一脸委屈的看着打自己的主子。“郡主,你干嘛要打奴婢。”
“我打你不长记性,看看咱们这一身男装,你一口一个郡主,奴婢,叫的很欢乐哈。”初雪板起脸训斥。
“奴婢知道错了,郡主……”话一出口,软玉瞪圆了眼睛,赶忙捂住自己闯祸的嘴。“不,不对,是小的,小的知道错了,请公子原谅。”
“这还差不多。”软玉改口,初雪满意的一笑,晃了晃手里的折扇。“走,进去吧。”
坐在桌子边喝茶的赵寒菱见主仆二人走来,还一身男装,嘴角抽了抽,放下手里的茶杯迎向初雪。
“怎么这么慢?”赵寒菱抱怨,她派去赵王府送信的人早就回来了复命,初雪却姗姗来迟,她真怀疑好友是存心的。
“上午你才气冲冲的离去,下午又派人来叫我出来,我当然要考虑一下了。”初雪理所当然的说,她可没有忘记好友离开时的吼声,迈步打算朝赵寒菱先前坐的桌子走去,却因赵寒菱挡住去路,初雪说:“借过一下。”
“你去哪儿?”赵寒菱问,她向自己借过,借什么过。
“容我提醒一下,你刚刚坐的桌子在那边。”伸手指了指赵寒菱身后,初雪问:“你不会想跟我在这里站着说话吧?”
“当然不会,走。”拉起初雪的手,赵寒菱朝相反的楼梯口走去。
“我们去哪儿?”初雪被动的让赵寒菱拉着走,眸光看了看四周,好在现在不是用餐时间,不然,让人看到她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拽着走,太不协调了。
初雪一心二用的结果是,跟不上赵寒菱的脚步,几次差点摔倒,跟在两人身后的软玉看的胆战心惊。
“寒嬷……”差点又叫错,软玉急忙改口。“寒小姐,你要带我家公子去哪儿,慢点,慢点,你没看见我家公子跟不上你的脚步吗?”
上天保佑,软玉的话赵寒菱听到了,她停下脚步,初雪喘了口气,两人此时已经站在楼梯口了。
“我走那么慢你都跟不上,你怎么这样没用。”赵寒菱鄙视的看着初雪。“平时就叫你要练武,你偏偏不听。”
在赵寒菱看来,没有武功的人就等于软脚虾。
“练武。”初雪反鄙视回去。“拜托,你也不看看我的年龄,嫌弃我慢,你直接带着我飞不是更省事。”
都说练武功要从小抓起,她小时候没有一点根基,叫她一个快二十岁的女人练武功,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年龄怎么了,年龄……”
“停。”打断赵寒菱的长篇大论,初雪问道:“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的?”
赵寒菱美艳的脸立马转回表情,神秘一笑,手指指了指楼上。
“神经兮兮的。”初雪不客气的批评,赵寒菱不依的瞪了她一眼,决定不予她计较,抬头望了眼楼上。“有没有感觉这里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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