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知道了,谢谢裴大哥。”冲裴境泽一笑,初雪退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裴大哥,请坐下喝茶。”
站在一边的赵忠,看着大厅中央的三人,两名气质出众,身份高贵的男子,在长郡主面前完全没有架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嘘寒问暖,让赵忠咋舌。
他不仅一次在心里问自己,眼前这个笑容明媚,处事有条不紊的女子,真是那个痴傻的长郡主吗?
半年前那次落水,到底给了长郡主什么样的奇遇,让她改变的如此彻底?
初雪招呼着梁亦玄跟裴境泽落座,自己也在梁亦玄身边的椅子坐下,伸手碰了下中间桌子上放着的茶杯,微微凝眉,转身对赵忠说:“赵总管,殿下的茶有些凉了,你让人从重新沏一壶茶来。”
“是。”赵忠领命,对梁亦玄和裴境泽行了个礼,才走出去,初雪对软玉使了个眼神,软玉会意,也像赵忠一般,对两名男子行了礼,退出门外。
对于初雪支开下人的行为,梁亦玄不与之词,他的眼里只有初雪。“境泽说的对,小伤口也马虎不得,你是女孩子,伤口处理尤其要小心,记得嘱咐你的丫头,这两天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另外,我今天带来了一盒药膏,作用是除疤的,你等伤口愈合后再涂抹在疤痕上,坚持抹,直到疤痕消失为止,这一盒要是不够,你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来。”
话落,梁亦玄从腰带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长臂伸过中间的小桌子,手心朝上,中间躺着的精致盒子露出来。
坐在他对面的初雪,看着他手心里的盒子,说不敢动是假的,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让人如此及惦记着。
“谢谢殿下。”没有迟疑,初雪伸手拿起盒子。
见她收下盒子,梁亦玄十分高兴,摇头说:“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点小事,跟你做的事情比起来,差远了。”
运河计划,得到富商们的大力支持,赢的了父皇的信任,还几次在朝堂上公然表扬他,这些都是她的功劳,她出钱又出力,得益的却是他,他受之有愧。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殿下,请别这么说。”初雪倏然站了起来,一双水眸看着梁亦玄。“事情本没有大小之分,只是人们的看法不同,参与的人多了,称之为大事,参与的人少,叫小事,殿下为初雪送来药,对于初雪来说就是大事,所以,请殿下不要再有先前那样的想法。”
梁亦玄贵为太子,是天之骄子,能屈尊降贵给她送药,说实话,她心里是有感激的,先不论药用不用得上,光是那份心意,就非常难能可贵。
显然的,初雪忘了,昨日裴境泽也派人给她送了药来。
“我只是……”打住话语,梁亦玄轻轻一笑。“算了,不说了,你坐下吧。”
初雪一言坐下,水眸看了看四周,突然想到什么,她问:“赫连王爷怎么没有一起来。”
“父皇派了差事给阿彧,他忙去了。”梁亦玄回答。
“原来是这样。”初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笑着说:“以前殿下出现,赫连王爷必定跟随,我还以为他是殿下的保镖呢!”
保镖,她竟然以为阿彧是他的保镖,梁亦玄错愕的一愣,忘了反驳初雪的话。
裴境泽说:“阿彧是公主与前任赫连王爷的儿子,算起来,是太子的表弟,可不是保镖。”
“原来是殿下的表弟。”初雪浅浅一笑。“不过,他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冰块脸,还真的很像是保镖。”
这句话,引来梁亦玄和裴境泽的大笑,爽朗的笑声回旋在整个厅里。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初雪扮无辜,大眼里写满疑惑。
“没有,没有。”梁亦玄边笑边摇头。“你的形容很贴切,我想,父皇之所以派他去查案,十有**,也是因为他的冰块脸。”
“查案。”初雪抓住关键的两个字。
“是啊!”梁亦玄收起笑容,正色道:“昨晚,帝都城外发生了几起抢劫案,抢劫了财务不说,还把人也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手段非常残忍。”
听了梁亦玄的话,初雪脸色一变,放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昨晚,怎么会刚好是昨晚……
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裴境泽安慰她说:“不用担心,强盗只抢劫城外的人,并没有进城来。”
敢在帝都城外,天子脚下作案,进城,又有何难。这话,初雪没有说出口,眸光看向门外,为什么是赫连彧去?为什么偏偏是赫连彧?心中担忧不已。
梁亦玄不希望初雪沉浸在恐惧中,看了裴境泽一眼,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别想那么多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梁亦玄打算用自己带来的好消息,转移初雪的注意力。
“好消息。”整了整心神,初雪看着梁亦玄问:“什么好消息?”
“今日,母后派人来跟我说,父皇向她要回了封你为妃的圣旨。”梁亦玄说,眸光直直看着初雪的脸,眼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初雪,告诉我,你昨天,用什么跟父皇做了这笔交易。”
封妃圣旨收回,初雪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梁亦玄说对了,这是她与皇上做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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