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爷。”听到有人唤自己,赵子钏急欲迈出入厅门的脚步顿住,转身见回廊上裴境泽朝自己走来,浓眉微蹙。
他急着去找初雪,那丫头趁他与幕僚说话的空档,一个没注意到她,她就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外面的庭院和花园,他都找遍了,不见踪影,这里是皇宫,初雪不见的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发的慌。
他甚至不敢去猜,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与谁起了冲突。
“境泽有几句话想与你说,赵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来到赵子钏面前,省去了抱拳的礼仪,裴境泽直接说明来意。
“恐怕不行。”话落,赵子钏转身就走,他要去找初雪,不管裴境泽想说什么,要说什么,他都没空听他说。
“赵王爷。”裴境泽闪身挡住赵子钏去路。“只是说几句话而已,耽搁不了赵王爷多长时间,赵王爷何必拒绝。”
裴境泽称呼赵子钏一声王爷,不是因为赵子钏是王爷,他是世子,而是因为赵子钏是初雪的哥哥,他给予他尊重。
同朝为官,即使赵子钏承袭了赵王的爵位,是新一任赵王,官位还是没有裴境泽高。
“你……”对于裴境泽的固执,赵子钏心里十分不悦,想了想,未免两人再浪费时间,赵子钏说:“好吧。”
裴境泽满意一笑,退开一步。“请。”
“我还有其他事情,你最好长话短说。”站在回廊上,赵子钏率先申明。
“自然。”裴境泽微微沉了沉眸光,说道:“你不该带她来。”
她,顿了一下,赵子钏立马就明白裴境泽口中的她,指的是初雪,他冷冷一笑。“她的事情,似乎与裴世子没有关系。”
当初裴境泽默认换新娘的做法,娶了赵露雪,初雪就与他没有关系。
“她的事情与我有没有关系,不是赵王爷你该关心的。”裴境泽的语气不再温和有礼,他不喜欢赵子钏把他与初雪划清界限。
“我是她哥哥,她是我妹妹,她的事情我不该关心。”赵子钏讽刺道:“那么请裴世子告诉我,谁才应该关心她的事情,你吗?”
裴境泽看着赵子钏,知道他对自己有着强烈的不满。
静默了一阵,裴境泽叹了口气。“我道歉,希望赵王爷不要在意,境泽没有控制好情绪,说错了话。”
裴境泽一脸真诚的道歉,赵子钏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即使再粗心,他也看的出来,裴境泽肯跟他道歉,完全是因为初雪。
他不知道初雪与裴境泽是怎样的牵扯,只知道,原本该嫁给裴境泽的人是初雪,因为王妃从中作梗,自作主张的换了新娘,裴王府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从这一点上他就看不起裴王府和裴境泽。
换了新娘都能接受的人,只能说明他对婚事的无所谓。
赵子钏现在十分庆幸嫁入裴王府的人不是初雪,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错待,至于别人,与他无关。
“没关系。”说这话,等于是接受了裴境泽的道歉,赵子钏急着找初雪,不想再耽搁下去。“若裴世子没别的事情,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赵王爷请留步。”唤住急欲离去的赵子钏,裴境泽踌躇了一下,说道:“境泽本不该说这个话,但赵王爷刚回帝都不久,有些事情可能还不清楚,境泽想提醒赵王爷一下,风平浪静的背后往往是波涛汹涌,王爷今天的做法,毁了我们好多人的心血。”
他,梁亦玄,赫连彧,甚至是欧阳狄洛,都想尽办法不让初雪入宫,赵子钏倒好,亲自把初雪带了进来,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我毁了你们的心血?”赵子钏不懂,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裴境泽怎么说他毁了他们的心血,还好多人,显然不止一两个。
“你不该带初雪来的。”裴境泽索性直说,赵子钏不懂,他就直接告诉他,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做类似的事情。
赵子钏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裴境泽话里的意思,只是,他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背后,眸光看向外面的庭院。“是她自己要来的。”
他也劝了初雪,只是初雪不听。
“什么?”裴境泽蹙眉,锐利的眸光看着赵子钏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不真实来,可惜,赵子钏脸上只有无奈。
那抹无奈,让裴境泽不得不信,真的是初雪自己要来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来?”裴境泽问出心中疑惑,国宴是皇家宴会,许多人想尽了办法,绞尽脑汁想参加,但初雪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她来必定有原因。
赵子钏眸光闪了一下。“很简单,帖子上有的她名字,她不得不来。”
“她有的是理由不来。”裴境泽不接受赵子钏的说法。“守孝便是最好的理由。”
赵王与宁侧妃下葬不久,初雪还在守孝期,不来参加国宴,理由充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盖有皇后大印的封妃圣旨依旧还停留在皇后宫里。
“裴世子一定要我承认,初雪是因为不想我为难,所以才来的。”赵子钏自嘲的一笑,笑容苦涩。
“她总是这么固执。”裴境泽叹息,两个原本互看不顺眼的男子,因为对一名女子相同的无奈,而冰释前嫌。
“对了,初雪呢,怎么没有在你身边?”裴境泽问。
“我也正在找她。”赵子钏回答,说起这个,他就郁闷,那丫头什么时候离开他身边的他都不知道,太调皮了,等找到她,他一定要好好的说说她,皇宫不是她能四处乱跑的。
“什么叫你也正在找她?”裴境泽眯起眼眸,他的意思不会是说,初雪不见了,他弄丢了初雪。
不知道为什么,裴境泽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超出控制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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