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年若无其事的后退了一步,“没什么,可能刚刚睡醒的缘故,我去洗洗就好。”
他回到了自己房间的洗手间,果然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水声。
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方圆也不好意思坚持要看他。
五点半,两人已经准时驾车走在了去机场的路上。
到达目的地,周启年给和文打了个电话,让他晚点过来把车开回公司放到停车场,就拿上行李带着方圆径直去了大厅,往登机口走去。
现在离飞机起飞的时间不到一刻钟,他们是掐着点来的,所幸在路上也并没有耽搁多少。
机场的语音一遍一遍的播报着请旅客登机的消息,将行李托运之后,周启年就领着方圆登机,一直走到头等舱的位置坐下。
双人沙发前搁着一张茶几,正好方便两个人商量事情。
周启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那里面有早就准备好的资料。
他把当年那个司机的照片和详细地址一一摊开在方圆面前,手里的钢笔指着那个放大的头像,“我们此次就是去找他,只是不知道对当年的事情还能够还原多少,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事情的脉络已经不比当时清晰。”
方圆理解的点点头,“这我知道。”
周启年把文件拆分开来,拿了一部分给方圆,让她细细翻看,“我们这次只有两个人,所以必须一次性把所有事情给问清楚,因为没办法派出手下监视他,很可能在我们去过一次之后,对方就会因为害怕而逃遁。”
方圆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找人跟我们一起去?”
周启年理所应当的把她又一次揽进怀里,“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远门,不想让别人打扰。”
方圆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居然为了和自己独处,心甘情愿的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办好这件事情。
明明找属下监视着那个司机,就可以防止他逃走的,可是他选择了这样做,就只能在第一次见面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也是蛮累的。
不想再跟他纠结于这个话题,毕竟这里也算是半个公共场合,不适宜调|情,方圆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周启年也被挑起了兴趣,“什么?”
这些事情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虽然她相信母亲不是那种人,但是外界的传言都这样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空穴来风。
方圆艰难地几次张嘴,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那些传言说,我妈妈……”
她实在下不了决心将“偷、情”这两个字说出口,只好换了一种比较和平的说法,“他们说,我妈妈对爸爸不忠?”
“你听谁讲的?”周启年正色道。
方圆绞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对于母亲的声誉,她一直很在意,临到头了,快要知道真相时却开始害怕起来,“我很小的时候,听到大人们议论过,爸爸当时也很生气……”
原来平时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方圆,其实暗地里也在为这个传闻苦恼。
周启年一脸严肃的问她,“你相信你母亲会做出那种事情吗?”
方圆楞了一下,口齿却很快地做出了反应,“母亲她当然不会。”
“那就不用管他们。”周启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丝,“你是你母亲最亲近的人,对她的为人你自然是最了解。所以你说不会就不会,而且,”
说到这里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杜景明的说法告诉她,以免她老是为此感到不安,“杜景明也说,怀疑其中有诈。”
方圆把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没有回话。
“没事的。”周启年继续安慰,“我们这次去就是要解开所有的谜团,你母亲很有可能是被陷害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还她一个清白。”
方圆终于轻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从他手臂里退出去拿起那堆资料看了起来。
那里面装订了案件伊始所有的资料汇总,她仔仔细细的一张一张翻阅过去,从母亲的病例报告到案子近况发展,忽然发现了一个引起人注意的细节。
“事发那天,母亲去见了一个男同学?”方圆指着那些条条款款的其中一个,用笔头在上面勾出一道白色的痕迹。
如果说母亲真的去见了一个男人的话,那么坊间的那些传闻倒是能说过去,只要她能找到当初的那个所谓“偷、情”的对象,再证明他们俩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就可以挽回母亲的名声。
之前她一直有听说关于母亲不忠的传闻,可是一直以来对事情的具体经过也不是很了解,只能从模糊的谈论中慢慢猜测。
现在好了,周启年已经查出母亲当时去见了男同学,那事情岂不是会好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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