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打通,杨万华大获全赦一般松了口气,急忙殷勤有加地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树明啊,你有时间过来看看曼曼吧,她这几天因为新闻的事情不好好吃饭,人都瘦了一圈,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看到女儿这样,杨万华这个做妈妈的心里也疼,想了千百种办法也不管用,无计可施只好打电话给宋树明求助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杨万华估摸着女儿看到宋树明之后一定能好点,所以也顾不得外界舆论了,只要让方诗曼不再消沉,她做什么都愿意。
新闻的事情还没过去,宋氏的名声一落千丈,现在方诗曼还不识大体,要任性妄为?宋树明只觉得心烦意乱。
“现在外界风声那么紧,我怎么能去看她?我们的计划还要不要实施了?”宋树明正在气头上,对杨万华也没了平时伪装的尊重,“方诗曼不靠谱,你也跟着不靠谱么?”
他连名带姓地叫方诗曼的名字,显然是不爽至极。
杨万华被抢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讪讪地接话,“计划当然是要实施的,只是……”
方圆的财产他们都想要,可是也不能因此不管自家女儿的死活啊。
宋树明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我怎么可能在哄方圆的同时还有精力去哄方诗曼。你帮我安慰安慰她就行。”
被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一气,宋树明的手搁在阮妤书的胸脯上不自觉地捏紧了下,惹得阮妤书一声娇呼。
宋树明听到,电话那头几乎是立刻就因为这一声而陷入了混乱。
“树明,那是谁?你和谁在一起?”对面似乎是方诗曼慌忙抢过了杨万华的手机,对着话筒怒吼,“你说没时间管我,就是去找这些小贱、人了?”
宋树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回答我?心虚了吗?”方诗曼歇斯底里的不依不饶。
她本来就因为新闻的事情而紧绷着神经,现在听到宋树明身边有别的女人,心里几乎要崩溃。
宋树明什么都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还不忘点了关机键。
“我们继续。”
阮妤书娇艳地一笑,懂事的点点头。
第二天方圆起了个早,正对着镜子洗漱。
昨晚接到前台的电话,说宋树明通知各个高管今天一大早就要动身回去,方圆对这个结果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连起床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换好衣服正打算下去吃早饭,忽然眼尖地瞥到脖子上几个可疑的红痕。
方圆凑近镜子仔细分辨,蓦然明白过来,这就是昨天宋树明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对昨天的事情仍心有余悸,但睡了一觉后已经好了很多。好歹知道只要以后尽量减少和宋树明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能有效的保护自己。
只是这个痕迹……
方圆不知所措地顿住了脚步。
怎么办?虽然她不是什么矫情的小女生,被非礼了也不会哭天抢地,但是宋树明留下的这个罪证实在是不好打理。
现在又不是寒凉的时节,根本不需要戴围巾之类的东西。
方圆想了想,最终把绑好的头发散下来,刻意放了一些在前面,遮挡住皮肤上的印记。
吃早饭的时候,竟然偶遇了周启年。
果然不负外界称他为“公子”,周启年即使是端着普通的餐盘,也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昨晚光线太暗没有看清,现在一瞥,他竟然穿着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纯黑色西装,整个人透出一股优雅冷峻。
趁着周围没有人看向这边,方圆微不可见地向他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周启年也礼貌地回应了一下。
毕竟这里是宋树明的地方,人多眼杂,两人不好再做什么多余的交流,各自端着餐盘去找中意的空位。
就在这时,一阵过堂风穿门而入,灵活的掀起桌布,窗帘……以及,方圆的发丝。
方圆刚开始还没有察觉,直到坐下时才感觉到身后紧贴的锐利目光。方圆回头望去,只见周启年直直地盯着自己的颈项处,目光里隐现煞气,不由得一窘。
尴尬慌乱地把发丝撩到红印处,方圆不敢再看他。
昨晚虽然他也在现场,但好歹没看到事态的具体发展,现在被他这么盯着自己,竟然觉得万分羞愧和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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