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卑职向您禀报铜钱不合格的事儿,卑职派人暗中查访,得知由京州发来的铜钱被熊太守和房斯贪污,房斯又私自建造地下钱坊铸假钱,百姓手中的铜钱一折就断。”
“房斯?那是什么人?”
“他是此处的大商人,与熊太守狼狈为奸,压榨民脂民膏。”
“那地下钱坊在何处?”
“这...卑职尚未查清。”
太子见其嗫嚅,怒而拍桌,“废物!不清不楚的事儿你要本宫怎么处理?难不成将房斯家掘地三尺不成?”
王主簿下跪道:“卑职不敢,但近日卑职还发现建造堤坝的材料都变得缺斤短两,以次充好,万一出什么事,如何向百姓交代?”
太子一听堤坝的事情泄露,语气变得紧张起来,“你是如何得知的?”
“卑职是听建造堤坝的督工所说。”
“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卑职听闻后立即赶来禀报太子,还未走漏风声。”
太子松了口气,道:“堤坝的事不可宣扬,你暗中监视熊达和房斯,他们有什么异动立即来禀报本宫,不得隐瞒。务必要查到那钱坊在哪里,若你做的好,这太守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王主簿叩首谢恩,“卑职遵命。”
王主簿离去后,太子一人坐在亭中思索,难怪熊达几番掩护铜钱造假的事,原来他就是幕后黑手,贪污朝廷铜钱竟然还敢骗他说没钱,当真是贪得无厌。那房斯不过是个商人,能兴什么浪不成。得让王主簿将钱坊查出来,抄房斯的家,将其家财收为己有。
七袖一直在不远处,耳力极好,将他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见他们谈完事,便走了过来。
“殿下,您在烦些什么?”
“没事,七袖来,陪本宫下盘棋。”
七袖下完棋回到房中休息,她将下人支开,朝着天空吹了声,一只白鸽落在她手中,她将字条塞在鸽子腿上,放飞出去。
钟离寂正在国公府里查看香剩阁与翠影楼的冬季账目,一只白鸽飞来,他伸出手,鸽子停在手上,他取下纸条展开看看,抿唇一笑。
南江的雨季要到六七月份才来,可今年一反常态,四五月就开始天气阴沉,霪雨霏霏。
“不好了,不好了。熊大人,出事了。”督工披着蓑衣,跌跌撞撞的冲进太守府。
太守正在数着贪污来的建造银,听得门外响动,急忙把银子给塞进密室。他理理官府,负手立于门前,“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
督工喘着气,雨水滴落在他脸上。
“大人,堤坝又垮塌了,上游水库的水冲下来了,沿河百姓有三户被冲垮,五户遭到破坏,您快去看看。”
熊达心肝儿一颤,立马精神了,披上蓑衣带着兵去抢修堤坝,并吩咐仆人去通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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