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抬手示意，“我想要凌……”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钟毓一把摁在桌上，一时间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钟毓风清云淡似是刚刚做这些的不是他一般，正经道：“你们这里什么酒好喝？”

“听您是外地来的吧，容我想一想，”女子柔柔一笑，列举了些好听的酒名，“艳阳天是比较烈的酒，若是平日闲时调调性子，可以喝些清酒，比如咱店里的晴霄、蓝扇，也比较适合这位不会喝酒的姑娘。”

我？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说我不会喝酒？你怎么知道的？”

师父从不让我沾酒，估计是怕原本智商就不够高的我做出些更加会让人质疑我智商的事情吧。

“因为姑娘你对于这些酒都没有兴趣啊。”她依旧露出温暖的让人觉得舒服的笑容，“平日里初次来到询问酒水的客官，一般都会对我说的酒名产生些兴趣，会询问我名字怎么取的、为什么这么取之类的问题。”

她取过手中的抹布，为我们轻拭桌面，“从刚刚进门来看，姑娘你应该是一个容易对新鲜事情产生好奇的人，却不对这些名字感到奇怪，我便觉得姑娘你不喜或是不会喝酒。”

“哇，你说的真的好准！”我忍不住拍手表示自己的惊讶，这个女子长相柔美，还这么有智慧，真是让我垂涎三尺啊……

额，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羡慕她的智慧而已。

“呵，我随口说的，还望姑娘不要介意。”她抱歉一笑，吩咐人为我们准备些下酒的凉菜，爽朗道，“远道即是客，看着我与姑娘有些眼缘，这顿随便吃我请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忍不住再次赞叹，这女主如此好客热情大方，真是讨人喜欢。

钟毓暗地里踩了我一脚，忽略我瞪他的目光，轻咳一声，“多谢掌柜的好意，免单倒不必了，您向我们推荐一坛好喝的酒便好。”

见钟毓坚定，她也不再坚持，笑了笑回身去取了一坛酒，刚刚打开盖子便问道一股淡淡的竹叶清香，似带着四月如丝的春雨般沁入我的心神。

“这是什么酒？闻着好香。”我前倾身子，再贪婪地闻了几口。

“那这坛酒就算我赠您二位的，这是我店里的镇店之宝，名唤‘念春雨’，用的是四月春雨后留在竹叶上的水滴，加上特制的酒曲，埋在地里埋了一年，便有了清澈的雨水香气。取名念春雨，寓意思念春雨的气息。”

她抬手为我和钟毓各斟满一杯，递给我的时候还提醒道，“这酒很淡，不会上头，姑娘大可以当作水喝。”

“春天刚过，在春末夏初品尝去年春雨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钟毓淡淡地抿了一口酒，很是感慨道。

看他喝的这么起劲，我也尝试着喝了一口，就仿佛喝下了一场春雨的清凉。

那女子走后，我依旧纠结于钟毓刚才的做法，戳了戳他，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问问有没有凌霄碧落醉？”

钟毓用“你傻啊”的眼神看着我，“现在跟她还不熟，颜素素也说了这酒不太好得到，一上来就暴露你的目的，太明显了，这掌柜的怎么会不防备着你？”

我会意点头，顺便仰头喝了一口酒，“这倒也是……啧啧，这酒真是好好喝啊。”

估计是我感慨的声音太大，旁边的顾客听到了我的话，热心对我道，“那是自然的，这是咱们掌柜的亲手酿的。掌柜的手艺能差吗？！”

小声惊讶了下，“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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