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点点头,为我摆好碗筷后见我直接坐下又嫌弃道,“放下灯笼,先去洗手。”
我:“……”钟毓你怎么比我师父还严格啊。
洗完手回来的时候,路过了慕夏的屋子,屋里一片漆黑。
“慕夏怎么不在房中?”我吃了口菜好奇地问面前吃相很是优雅的钟毓。
“可能是去调查一些事情了。”他为我往碗里添了些菜,“这道菜不错,你尝尝。”
我咽咽口水,还是比较好奇,“她调查什么?知道了什么吗?你肯定知道,快快跟我说说~”
“也没什么,我只是无意间提了句当年慕大人的案件有些蹊跷。”钟毓说这句话的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有些口渴先喝口茶”。
我停下筷子,认真地等着他继续解释前因后果,他却含笑着看我,眼神貌似有些危险。
“嗯?怎么?不讲故事了?”
“阿年,食不言寝不语。”
“不行,不让我说话我会憋死的!”我摆摆手,“不对不对,不听故事我会憋死的!”
“……”钟毓扶额,无奈道,“先吃饭,吃完我便讲给你听。”
我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闷闷地吃饭。
“没办法,我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讲太多的话。”钟毓幸灾乐祸地说,“某人想听故事可要等等喽——啊!”
“好好吃饭,惨叫什么?”我嫌弃地瞪他。
“可你……”
“嗯?”向他飞过去几道眼刀。
在钟毓撇撇嘴敢怒不敢言后,我心里暗笑,同时默默收回刚刚狠狠踩着他的脚。
待收碗筷的丫鬟走后,钟毓便跟我讲起他下午得知的事情。
明宣三年,沈睿担任学士时批录宫中朝中各个环节的文书,一次他发现慕石慕太傅的行迹有些可疑,便上报皇帝萧慎之。
那时候慕太傅在朝中势力很大,萧慎之早就对他暗自不满,借此事件加上太傅敌党补充几条罪证,硬是给太傅扣了个谋反的罪名。
罪名还未落实,判定书还未批下,太傅府却在一日夜晚被一场无名大火熊熊燃烧,至今不知是因何而起。
看时机,有些像太傅自知行迹暴露,引火销毁罪证,好歹能留个贞烈之名。
可宫中廉洁明理的官员皆知太傅为人正直,什么罪证分明是谁抓住皇帝的想法故意诬陷。
只是太傅已死,慕家无一人生还,仅仅一夜,生气全无,谁还有勇气替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死人说话呢?
“是不是太傅曾经惹了谁所以才被诬陷的?”我握着手里的茶杯想了想,“他若是很正直的人,许是不收受贿赂、用于跟恶势力作斗争之类的,结果侵犯了人家的利益。”
钟毓摇摇头,哀叹道:“他只是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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