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说一遍!”族长似乎无法相信我所说的,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预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闭起眼睛,紧锁着眉头,脸上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皱纹,看起来正在思考一个难题,十分痛苦。
我并不知道看到这些颜色意味着什么,于是我就按照族长的要求再说了一遍,当然我还讲了这些颜色正在不断变化,七彩夺目,流转闪烁。
眼前的彼岸花时而亮丽夺目,犹如璀璨明珠,时而暗淡如幕,宛如深渊之底。
这种说不出来的魅力,竟然使我看的出神,不自由地伸出手,想去碰触。
“停下!”族长忽然睁开双眼暴喝道,速即打回我伸出的手,接着用食指直戳我的眉心。
眉心一痛,有一股暖流穿过了我的大脑,后脑勺微微发麻,我竟仰着头摔倒在地。
“摸不得!”族长说罢缓缓舒了口气,然后伸出了手。
我呆呆看着她,半晌没有回过神。就在刚才我伸出手后,周围全部都黯淡了下去,眼中只有彼岸花,周遭的房间和茶几,连同面前的族长都消失了。
自己脚下也是一片黑暗,我发不出声音,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前的花越来越大,那黑色的花蕊逐渐幻化成一个黑色的洞,不断讲周围的一切吸入,它正吞噬着一切,包括我。
我离黑洞越来越近的同时,它也渐渐越来越大,彷佛那是链接两个世界的门,而我从中窥探到了另一个世界,虽然很模糊,但我可以肯定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世界,建筑的样式非常的古老,砖砌的拱桥上有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渐渐出现,他们的手中似乎拿着锁链。
我试图逃跑但却无济于事,腿脚就想被牵引一样,不断逼近入口,直到眼前一道红光倏然出现,一阵刺痛后,我重新睁开了眼,看着天花板,躺在了地上。
“苏姑娘,我可没说过让你去摸它,这可不是人能碰触的东西!”
我抓住族长伸出的手,借力坐了起来。
“对不起,刚才不知为何,我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身体,而且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我再次看那株彼岸花,却发现那花盆上什么都没有。
“你看不到了,我已经暂时封住了你的灵眼,说说吧,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族长说这话的时候用力拍了拍手,这是大概是一个讯号——门外和楼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几个老妇便冲了进来。
我知道她们,她们是族中的长老。不过她们没有上次见面时的稳重,而是进来后互相侧耳,窃窃私语,明显有些慌乱,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齐刷刷地抬头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要告诉她们实情吗?如果我告诉她们又会怎样?我不知道从哪说起,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是正确的。
“我……刚才看到了一个黑洞,它正在将周围的一切都吸入进去。”
长老们闻言又是一阵细语,似乎在讨论我言辞的真伪,有一个老者向前迈了一步,询问道,“看到那一边了吗?”
接着另一个老者也按捺不住走到了我面前,似乎迫切希望得到我的回答,她接着问道,“可曾看见什么人?”
“我……”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我缓缓咽了下口水,眼前的几个人已将我团团围住,这令我有些紧张,她们要干什么?
“好了,你们别这样问,总之,我可以肯定她确实是古籍中所记载的极阴之体,不过……”族长边说边挥了挥手,便将长老们聚拢到她的身边。
完全不顾及还坐在地上的我,他们便争论了起来。
“极阴之体……奇怪了,老身根据天演命理推算,七月十五,子时,年芳二十四,不对!她的命数不对啊!她应该……已经……怎么会如此……”
“荒谬!你肯定是算错了!”
“邪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人……不,这不可能,没有人会那样做!”
“你说的莫非是……”
“闭嘴!那个不能说!”
“够了!”族长挥手打断了争论,她转身看着我说道,“你安心在这里休息,我和长老们要出去一下!对了,跟你一起来的男人,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至于茉莉,我会按族规处置。”
说罢,便和长老们一起离开了,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我一头雾水,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听到的片段,但我却完全不能理解那些词语的含义。
他们口中所说的极阴之体是什么?听起来似乎和我的生辰有关,这会不会与我不怕蛊虫有关?可她们说的其他内容我却完全猜不出和什么有关,那个不能说的事情又是什么?
本想一问究竟,却没想到眼前的人一溜烟地走了个干净。
此刻我开始担心起吴永浩的安危,族长说派人去找,那就说明茉莉并没有带他回到村子的宅院,莫非她带着吴永浩出村了?
茉莉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那未知的世界对她来说一定是即吸引又畏惧,所以她需要一个向导。
很多原始村落封闭起来,为了能够与世隔绝都采用了思想教化的手段,让族人相信外面是污秽且邪恶的,禁锢或者去除外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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